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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才刚刚透着亮光，洗尘殿里却传来女子细碎的**。
“小杜子……啊……”
柔妃的这一声，拖得很长，好似在忍耐着什么。半刻后，小杜子端着温水进屋。
“娘娘，请洗漱。”
柔妃懒懒地抬眼，看着小杜子，伸出一只白瓷般的胳膊，如青葱一般水嫩的手指在小杜子脸侧滑过，慵懒地应了一声：“嗯。”
小杜子立刻上前，掀开被子。那锦被下，柔妃竟然寸缕未着！
拧了帕子，小杜子仔细擦去柔妃背上的薄汗。
“小杜子。”柔妃美眸半睁，下巴抵在叠起的手背上，“卫依白的解药，是你擅自送过去的吧？”
没想到柔妃现在才开始算账，小杜子手下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是。”
淘了帕子，小杜子才又解释：“齐王一直在追着这件事情，奴才怕齐王迟早会追过来，所以这么做的。娘娘，公主已经得了教训了，听说她在中毒的那段时间，青藏帮里的人被人拉走了大半。”
“小杜子，你这是对本宫说教？”柔妃豁然起身，扯过一边的衣服随便披上，妖媚的眼睛虽然是生气，眼角确是微翘的，勾着人的魂。
小杜子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连声道“奴才不敢”。
“娘娘，您也是知道的，齐王对公主很是上心，他们兄妹感情深厚，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齐王必定会追查到底。奴才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到时候皇上必定会怀疑娘娘，若是娘娘到时候因为奴才遭受牵连，那可如何是好？”说到最后，已经语带哽咽。
如果到时候查出是小杜子下的毒，那么吕彻必定会以为是柔妃指使的，况且，小杜子所用的毒，是他们家乡里的秘药，不仅不传外人，而且所用的蛇毒等，都是千金难买的东西，小杜子一个太监，即便配得出这毒药，那也买不起那些毒液、毒虫，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柔妃还能辩驳什么？
柔妃的脸色变了好几遍，这才饶过小杜子。
“罢了，看在你方才尽心伺候的份上，本宫就饶了你这回，只是下次，你可不要擅自做主，这些事情，先与本宫说一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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