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雪夜出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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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灰蒙蒙的天空下，看上去一切似乎都显得寂寥了，我抽噎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来长长地哈出一口烟子。

“不要再冷了啊！”

真希望天气暖和点儿才是。冷寂的公路上汽车急驰而过，留下一路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没什么行人，街树看上去更落寞了，加油站外面一只流浪的松狮犬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嗅着，那家伙真不怕冷啊！我搓搓手，哈着气，决定再等一会儿把花车推到公路对面去，真不愿打扰那家伙，或者，看见这么大个铁家伙，会被吓着。

“它啷个会在外面流浪呢？”

脏兮兮的，大脑袋，瘦瘪瘪的尾巴，微微地翘着，毫无气质，哎！流浪了，就变成这样一副模样了，不难想象，曾经那家伙一定威风过。

“喂！”

我喊了它一声，想给它打个招呼，可那家伙像个聋子，顾自地走到公路边等着过来。

“天啊！它竟会等绿灯！”

雪，飘飘洒洒着，禁不住伸出手来，在半空里接住，告诉它们：

“看啦，那家伙居然会自己过马路！”

如果可能，真希望不摆摊了，跟着它去流浪。远去了，走到那边超市的坝子里，翘起一只脚来，在街树下撒了一泡尿，它也有自己的生活啊！看了一会儿，便侧过头来，不再去张望了。如果，有一双手套戴着，手也不至于这样冷了，成了通红的萝卜，花车的铁架子摸着，似乎要把双手冻在上面，没车了，一发力，把花车推到对面去，沿着加油站外面的公路一直朝前走，收废品的大姐仍旧坐在小区外面的街树下打毛衣，开野租儿的聚在路边打牌，我看了他们一眼儿，抬起头来看见天空似乎更阴沉了，让人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头，真想好生地呆在家里睡上一觉，城管的皮卡车停在学校的北门外，没人敢在那儿摆摊儿，只有网吧旁边杂货店外面有人摆了烤串的摊子，有学生等在那儿，看上去生意不错，我有点儿羡慕起那摊贩来，如果，我把花车也摆到那儿去，生意一定很火爆的了，看了一会儿，便侧过头来，不再去看了，我知道，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鞋垫儿婆婆躲到了公交车旁，把一沓袜子抖抖索索着装到塑料袋里，不忍心打搅她，穿过公路，走到了巷子里去。

“伤不起，我伤不起……”

卖歌碟的小贩骑着自行车，喇叭里不时地响起这样一首歌来，我止住了脚步，那小贩的自行车后座旁绑一个音响，框里放着厚厚几摞歌碟，真想买一张来听听，他远去了，消失在了巷子的转角，朝夜市里的小街骑了去。

“吔，包包，下雪都出来呀？！”

“你们也还不是出来了。”

转角那儿，麻辣烫大姐朝我打着招呼，笑呵呵的，在这样冷寂的雪天里，能看见那样一张灿烂的笑脸，真像一道雪亮的阳光划过阴霾的天空，给我的心田带了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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