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遗憾确实是常有的事情,在越长大的日子里越感觉明显。
过完年之后,我和许愿约好时间一起回了学校。临走的时候外公跟我说了一番话,原话是这样的:“七七,外公年龄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在孙子辈里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不仅仅因为其他的都是男娃,只有你一个女娃,而是怕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一个人默默承受,你要记得外公永远是站在你这一头的。凡事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因为赶时间跟许愿在车站汇合,我笑着点头答应外公之后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如果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么健康的外公,我不会走得那么洒脱与欢快,可能会挽着外公的手,跟他撒撒娇说:“外公,我不去读书了,就陪着你吧。”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在大二的下半期里外公离开了,知道这件事后我没有哭,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还会想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人家电视剧里面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不是都会哭得撕心裂肺吗!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呢?后来我明白了,痛到极致就会连眼泪都跟自己闹别扭,这是后话。
上学时候,我和许愿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约着一起吃晚饭,他美其名曰怕我因为想着怕长胖就不好好吃饭了,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也装作很赞同的样子说一句谢谢。
那段时间感觉自己时来运转了,周围都是好朋友,没有烦心事;家人身体都健康,没有病痛。关于尤小惜和乐池,我也会偶尔想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想过还会跟他们俩见面,但是世事总有意外。
刚开学一周后的一个中午,我刚和同寝室的叶梦花、贺云云和顾念吃完饭回寝室,俞巧心和罗梅去了图书馆。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路边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们的说说笑笑,乐池站在一颗树下叫住了我。
我想他专程来找我肯定有事,就对她们三个说:“你们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给我留门啊,没带钥匙。”知道她们三个懒虫回去了肯定是要爬上床睡觉的主,现在天气还冷,要是敲门肯定不愿意出被窝,毕竟下午没课,在床上窝一下午才是正事。
她们三个对我挤眉弄眼的走了,我知道回去肯定又是“严刑逼供”,比如“那个男生是谁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有没有女朋友?”……这之类的问题,想想都头大。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想那些问题了,走向乐池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乐池苦笑一声说:“哈,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对于这种像手雷随时会爆炸一般的问题,我不会回答,只会沉默以对。这次也一样,我低着头,看着脚尖,心里想:“嗯,鞋子有点脏,该洗洗了。”
乐池看着我的样子很无奈,只有接着说:“也对,我确实有事,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我一脸疑惑的说:“这里不可以说吗?”
乐池听到我的话,有一点生气了:“你非得要这样吗?我承认以前是我做错了,但是我今天真的有事跟你说,关于小惜的,算我求你了,好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这件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
听到他说到小惜那一刻,我动摇了。但心里是看不起我自己的,原本以为跟她说了“再见”两个字就可以潇洒转身,各自悲欢,原来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记得外公说过:“不要做让自己为难的决定。”但是如果这个决定本身就让人为难,该怎么办呢?
我思考了几秒,对乐池说:“嗯,那走吧。”
乐池说:“我还没有吃饭,能吃一顿你们学校食堂的饭吗?”
我觉得很无语,却也不想反驳什么,就说:“也好,边吃边说。”
到了食堂,因为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饭菜有些冷了。我对乐池说要不到外边饭馆吃,但是他坚持就在食堂吃,我用饭卡打好饭菜,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靠窗位置坐下。看着乐池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有些不适应,对她说:“你这是有多饿啊?慢点吃吧。”
听到我的话,乐池笑了笑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了,刚刚只想着要等到你,也不敢去吃饭,怕错过你。”
看着他的样子,我只好说:“那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说事。”
等他吃完饭后,我开门见山的说:“说吧!什么事!”
乐池却完全不搭我的边儿,说了一句:“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也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这样真好。”这句话像是他对他自己说的,也像是对我说的,但是我只想知道小惜到底怎么了,没有时间陪他伤春悲秋,就直接问:“快点儿说吧,到底怎么了?”
乐池有事一阵苦笑,原本洒在他身上温暖的阳光都变得有些冰冷。这一次他没有避重就轻,开口说:“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哎……一切都太乱了,就从头说吧。那次你走之后,我本来是想去追你的,但是小惜用自己的手一遍一遍的砸到石头上,我没办法,只能留下来。你也应该深有同感,三个人的感情,即使你退出了,我和小惜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可是小惜威胁我说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她就不想活了,我们就那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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