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愉快的早餐

“安娜，刚才的那些话，以后就别再说了。”程故之突然又道。

“啊？什么话？”黎亚亚心里又悬了起来。

“以前那些事情，不是你哥说的那样。而且我和子舒，已经快要结婚了。所以，以前那些事情，以后就别再提了。你这个小丫头，别整天瞎琢磨别人的事。”

说完这句话，程故之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这个一闪即逝的表情，让黎亚亚的心脏，顿时犹如刀割。

她了解他。他平时是不爱笑的，但在提起徐子舒的时候，他竟掩不住脸上的喜色。

“好了，已经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程故之并没注意到黎亚亚突然低落的情绪，随口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客房。

而在那扇被他随手落上的门里，独自坐在床上的黎亚亚，眼眶里滚落出一颗温热的液体。

-

次日，清晨。

一如往常，黎亚亚在噩梦的纠缠中，挣扎着醒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好是八点。

三十分钟后，她已经换好衣服。检查好面具不会露出痕迹，她推开门，下楼走进了餐厅。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程故之已经坐在餐厅里，头也没抬便说道。

黎亚亚挂上招牌式的甜美微笑，说：“我都习惯了，不管多晚睡，都会八点醒过来。”

这话倒是不假。在她车祸之后，每天早晨，梦魇就是她最管用的闹钟。

没过几分钟，只见徐子舒穿着一套华丽的睡袍，从楼上走下来。

她的脸色很难看，两个黑眼圈挂在苍白的一张脸上，十分显眼。

“子舒姐，早啊。”黎亚亚主动笑着和她打招呼，“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嗯，做了个噩梦。”徐子舒随口敷衍。

她当然是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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