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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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趴在床上，不知生死。

“回阁主，他一直不肯吃东西，一直吵着要见您。”

“知道了，退下吧。”

顾墨侧身给慕苏凌让出路，伸手示意慕苏凌过去：“他要见的不是我，是你。”

慕苏凌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但是光线太暗又看不太清，于是顺着顾墨走了过去。

走近才看清，是个满脸皱纹，瘦巴巴的老奶奶，尽管她脸都快揪巴在一起了，但慕苏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年伺候他母妃月子的嬷嬷！

“冯阿嬷？”

慕苏凌不太相信，当年那个脚下生风，生机勃勃的老太太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老人缓缓转头，眼睛由无神转为惊讶。

“凌……儿？是……是你吗？”

冯嬷嬷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双手颤抖地想摸慕苏凌，却又不敢。

（因为她上次这么对顾墨，被顾墨这个大洁癖一爪子拍开……）

“是……是我，阿嬷，你……你怎么成了？”

慕苏凌时间太久，当时他又太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和母妃度过了一年左右，然后他母妃就遇害了，此后一直到他被派到边疆之前，都是冯嬷嬷陪他长大的，他当年回来的时候想找冯嬷嬷来着，却被他父亲告知她因病去世了，他不信，但是他当时势力太过薄弱，想查也查不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看来他的好父皇既然对他撒谎，还将嬷嬷弄成了如今的模样，是真的有“好”故事呢。

“咳咳咳！”冯嬷嬷刚想说话，却迎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顾墨顺手把桌上的茶水递给冯嬷嬷，冯嬷嬷接过道了声谢，却瞪大眼睛，愣住了。

“救您的是我，骗您的也是我。我不是慕苏凌，是您口中那个被送出宫的老大。但是您当时情绪不稳定，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好默认下来。抱歉。”

冯嬷嬷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你！你们！哎呦！老奴可以瞑目了啊！小姐！你看到了吗！你的两个孩子如今都活得好好的呦！！”

“嬷嬷，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有兄长？母妃又遭遇了什么？”

慕苏凌异常激动，手指都蜷缩在一起，他追查了十几年的真相终于要水落石出了。但是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顾墨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要慕萧添，八成和那个王八犊子脱不了干系。

“小蓉啊，可真是命苦，本就是奴隶出身，因相貌出众被卖到了皇宫当宫女，这前两年还都好好的，在荷妃身边当婢女，能勉强维持生计，生活的也还不错。坏就坏在潇帝四十大寿那天，大摆筵席，那天晚上正好潇帝翻了荷妃的牌子，他是先到了，但是荷妃也喝开了，醉醺醺的，磨磨蹭蹭一直没回寝，偏偏荷妃要小蓉回去给她拿胭脂水粉，这皇上也喝多了啊，这，这你母妃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抵得过潇帝他一个大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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