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为工具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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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醒,已是午时,芙蕖惊惊慌慌带来了魏家提亲的消息。
简直一个垂死命中惊坐起,沈知晗满目惊恐:“魏家提亲?提二姐的亲?!”见芙蕖点头,沈知晗破口大骂:“这个杀千刀的魏家自己都保不住了现在来提什么鬼的亲啊?!我要找他们去!”
芙蕖连忙拉住沈知晗,解释道:“不可不可!小姐不知,昨日夜雨,坍塌的皇陵下泥土溃散,土中赫然出现了一只龙头,后来被人通报了去,谁知道挖出来整整一条石雕龙来,今日一早魏家家主就无罪释放,晋职的诏书也放下来了。”
芙蕖语气夸张,沈知晗一整个怀疑人生的程度,祥瑞?昨夜听雨声也不是很大,冲刷力度肯定也不够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发现了石雕龙呢?
“听说那石雕龙身上还有些陈年旧伤,看起来有很久的样子,真想亲眼看看是什么样子。”芙蕖明显已经相信了天降祥瑞之说,满眼期待。
沈知晗扶额哀叹,这人真是心思单纯。魏家怎么就这么猴急呢,万一是有人故意陷害,揭穿石雕龙的假象,谁能担待的起。沈知晗拉住芙蕖问:“那这亲事,父亲是怎么说得?”
芙蕖摇摇头:“此刻正在正厅中商议。”
沈知晗连忙更衣跑到正厅,躲在屏风之后,只见大厅中单坐着女眷小辈,想必父辈们都去了书房,到那儿一看,果然,光把守的人就有好几个。
“沈兄所说极有道理,太子如今受陛下打压,朝中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那魏兄以为如何呢?”
“如今几位王爷中啊属端王最佳,但毕竟太子背后有一个崔氏,加上朝中一些大臣,以后的事,难说!”
两人说着大笑起来,只听沈道陵的声音传入耳中:“魏兄果真还是小心谨慎,滴水不漏啊。”
沈家与魏家联姻之事已经板上钉钉,再做文章也是无所多益。沈知晗回房翻开了妆匣,竟没有一封信。“沈道陵啊沈道陵,你可千万不要真糊涂站错了队!”
距离天降祥瑞半月有余,北疆传来捷报,大胜。皇帝下令宴请群臣及家眷,观石雕龙,贺战事胜。
一入宫门深似海。石砖铺排出方正的大道,历史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痕迹,尽管能看到宫人屈膝打扫,角落里的青苔却始终在那里,或许是外墙不易被察觉,宫人们才敢明目张胆地偷懒,又或许是前人在这里留下的记忆,根本就无法抹去。
这是建武帝在位以来第二次宴请群臣,也是沈家第一次进宫吃宴。沈母是沈道陵做官前老夫人给定下的媳妇,本不识字,嫁过来为了掌家才慢慢习起字书,平日里对府中人的管教算是平和,至于这种皇家宴席的礼节当真是丝毫不通,所以压根没有来。沈道陵带了三个嫡系孩子进了宫。
沈子琅跟着沈父坐在前排,沈知晗与沈子清紧挨着两人坐在后面。距离皇帝的位置不算太远,毕竟是在殿内,比殿外那些露天的地方好多了。
刚安顿好位置沈子清便询问沈知晗:“昨日给你补习的礼节可还记得了?”估计是平日里权用时间来练习功法了,沈知晗并没有与其他孩子一起学习礼节,即使是学了,也没学多深奥。听闻要进宫时,老夫人本来不让沈知晗跟着来,可是这么好的能见见世面的机会她怎么会放弃,于是死缠烂打恶补皇宫礼仪才被允许跟来。
沈知晗撇嘴一笑:“放心吧,学习这点儿东西根本不在话下。”毕竟平常在家里追了不少宫斗剧。
诚然,大殿内基本坐满了席位,皇帝携皇后一同从后面出现。两人的穿着并没有想象的华丽,在沈知晗眼里就是褐红色的情侣装,皇帝金冠玉带,整体纹路简单,偶尔在衣袖领口有几个复杂绣图,皇后的凤冠要比皇帝的丰富多了,虽然小但是在两支朱钗的衬托下却甚是好看,衣服纹路也清晰简单。
沈知晗喃喃道:“看来是对节俭夫妇。”
“瞎嘀咕什么呢?”沈子清拽了她衣袖,“行礼!”
沈知晗一看,整个大殿都跪在地上,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周边传来几声嬉笑,沈子清恨不得拎着她立马扔出大殿,脸黑成了一道线。
沈知晗倒是随意得很,左看看右看看,一抬头便看到了高座上的李瑾安。他与常康公主坐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两眼笑咪咪着。有一瞬间沈知晗好像感觉到李瑾安瞥到了他,可他却视而不见,只顾着自己的趣儿。
那日他说过,自此之后,再无任何干系。所以沈知晗也认为,李瑾安,就当做不认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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