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荥?你为何会来此处?"看清马上之人是刘梓莘后,甘清祝疑惑上前问道,那赶车的和马车后跟着的衙役则站在申府前,等甘清祝示意。
刘梓莘一撩衣袍下马站定后才无奈的回道"明华公主上个月去了菊菀,回宫后就和陛下告状,说工部人偷懒,菊菀进程太慢,恐明年三月无法收人。
然后,陛下就叫我等上一月再去催催看。
这不,我趁着晓事部今天事物不多,所以就打算先把陛下交代的这件事完成了再说。"
他说着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我从晓事部一路向菊菀而去,然后在前处不远的街道上看到了耍杂耍的"他停顿片刻,尴尬道"我看着入了迷,然后耽搁了片刻时间。"
甘清祝轻笑一声,只觉果然才16岁,心性未定。他指了指后面那四五个护卫,问刘梓莘道"这些人是你的护卫?"
刘梓莘颇为无奈的点点头"这些是方太师给我的人,最近京城又是杀人又是盗图的,太师觉得我是个文弱书生,不善武艺,而我又总写一些太过……咳咳,真实的文章……"
未尽之意,甘清祝自是懂了,他还挺羡慕刘梓莘自入朝为官起就能得似长辈的上司关照,连他的安危都放在心上,这真是拿对方当子侄疼了。
刘梓莘看了看申府又看了看那一队衙役,也知甘清祝是外出办案来了,又想了想自己也有公务在身,遂与甘清祝又聊了寥寥几句就告辞离开了,而甘清祝也带着衙役迈步进了申府。
申家家宅很大,三进深的院子里,草木葱葱,还有几棵大树洒下绿荫,但甘清祝也没心思观赏,径直向书房的方向而去。
往里一走才发现,这时的申家,完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仆从们惶惶不安,甘清祝一想也就明白了,不过相隔几日时间,当家的主人和小主人相继死去,偌大一个申家,以后该如何是好?仆从惊慌不定倒也是人之常理。
甘清祝走入书房案发现场,是的,甘公子也和他那当爹的一样,死在了书房。
他进书房内,没有急着去看死者尸体,而是先仔细打量了了一圈周围,然后他又去了申员外书房,两相对比发现,申公子书房的布局跟申员外的差不多,但大了约三分之一,多放了好几个书架,墙上也有一些书画,想必那申公子平常多是在他那书房用功学习,而两个书房的窗户设计一样,都是小小一扇,高高的挂在上面,在风的吹拂下,窗扇摇摆不定。
甘清祝看罢,又走回申公子书房,打算去看看死者尸体。
他再走进书房时,房内多了一个扶着尸体悲哭的妇人,那妇人眼睛通红,眼泪似是决堤,甘清祝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哭得出不了声了,相必是真的伤心。这大概就是那死者的母亲,甘夫人了。
听说发现申公子身死后,她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想必现下才清醒过来,想到那死的凄惨的丈夫儿子,于是就来这书房,跪在这死者旁边痛哭。
甘清祝有数后,就示意身旁的衙役跟着他,衙役点头后和甘清祝一起上前去劝慰那夫人,甘清祝观他行为十分熟练,而那夫人的心情稍微缓和后,就示意衙役让丫鬟上前扶着那妇人去厢房问话。
那妇人一边抹泪一边哽咽,但好在听大理寺官员的话,靠着丫鬟手臂,跟着衙役慢慢走出书房,向着厢房而去。
甘清祝随后让衙役将书房内围观的仆从丫鬟围在书房外围后,他才开始打量死者。他蹲在尸体前,发现死者仰躺在地上,观面貌大概十五六岁,心口处血肉模糊,脸上双目圆睁,神情痛苦,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刀子,全身上下除了心口处的伤外,似乎没有其他伤口。甘清祝打量完后,站起退后一步,示意仵作上前查验尸体,随后就走出书房并唤来申府管家问话。
管家就在书房外围随时等着传唤,他愁眉苦脸,老老实实的上前等着甘清祝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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