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我通过手机收看了直播。
讲话开始了半个多小时，小雷医生和另一名女医生还在医生办公室调试着电视机，一个小时后还没有调试好。
在我观看完直播提着洗澡用品去大众澡堂，经过医师办公室时，看到医生趴在电脑桌前，打心得体会。在去往大众澡堂的路上，想着前两次在大众澡堂洗澡都没有用搓澡巾，这次洗澡时让搓澡大爷搓个背，又担心澡堂没有营业，就没敢提前买搓澡巾。
“可以洗澡吧？”我推开玻璃门问前台的小女孩。
“可以。”
我返回去买澡巾，没有看到摆地摊的大娘。就在大众澡堂旁边的小店买了搓澡巾。
“搓背吗？”
“搓。”
“17块钱。”吧台后面的小女孩低头玩着手机问我，吧台上一只脑袋上三坨黑，背上一坨黑的白猫在低头打盹。他们都没有抬头看我。
我拿了007号手牌和搓背牌上了二楼。
二楼更衣室被空调和空调包装纸箱堵得无从下脚。
“你几号柜子，”一个指挥工人安装空调的男人，操着河南口音问我。
“7号。”
纸箱遮挡的柜子刚好就有7号。男人让搓澡大爷把纸箱搬到外面。说：“你一会把纸箱卖了，卖得钱还能买盒烟。”
搓澡大爷麻利地把空调纸箱移到狭窄的楼道。搓澡大爷今天依然光着上身，但穿了条牛仔裤，没有系皮带。
澡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站在专属的淋浴喷头下，一个男人提着水桶从桑拿房走了出来，桶接满后又回了桑拿房。
在我打开桑拿房的一瞬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接水的男人一条腿弯曲，一条腿伸直，坐在木条凳上，他的黑色黑牛摆在一根木条上，看到他的黑牛我有些羡慕，现实中我只见过两次这种黑牛。一个是我大学同学阿摆，同学们都很嫉妒：“说他的是摆设，中看不中用，”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阿摆”。这位的从颜色来看不是摆设，因为我小俊说过一句话：“白牛懒，黑牛勤。”
我关上门后，他往加热石上浇了两瓢水。我立刻有窒息的感觉，赶快拿起毛巾，捂住鼻子。没过几分钟，他又往加热石上浇了两瓢水，这两瓢水让我明白水深火热是怎样的感觉，赶忙转过身去。心想这二货是嫌自己那啥数量太多、还是嫌自己的那啥畸形数量太少。
在我有点缺氧的时候，泼水声和热浪又从身后袭来，我转头看向二货，他放下右手中的水瓢，开始用手抠挠下面。我转身离开，手抓住桑拿房门把手时，被烫了一下。
“搓背，”我手举着搓背牌问搓澡大爷，“这个是给你吧。”
搓澡大爷接过搓澡牌说：“对头。”
接着我把新买的搓澡巾递给大爷，大爷摆着手说：“你那个不行。”
我一脸疑惑问：“怎么不行。”大爷说：“搓不下来泥。”
“搓不下垢痂？”我问大爷。
大爷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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