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冰凉里透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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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惠站在吧台边，倒红酒的同时，偶尔斜眼瞥看沙发上的小飞，只见他板着一张脸，少有的冷酷寒气，这令她不解，他此来何事？

小飞并未回答她，成惠自作主张给他斟上了一杯红酒，递上去，可对方无动于衷，只是仰着脸定定看着她，许久许久。这般冰冷对峙的眼神，不禁让成惠不寒而栗，三年前她决然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自己的，一种熟悉又遥远的记忆被瞳孔拉大，脑海中浮现当初她穿戴整齐后，决绝的姿态走出房间那瞬间，背后响起小飞的声音。

“如果你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玩完了！”

成惠顿了几秒，喘着粗气的肩膀起伏不定，颤抖不已，小飞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略微动摇颤抖的背影，以为她会放弃那个决定，岂料她又迈动步伐。

“站住！”

小飞嘶吼道，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狠心绝情，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从床上下来，光着膀子站起身，瞪着她的背影。

这是一个姿态优雅、身材曼妙的背影，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不禁多看几眼，光这背影就足以令人展开诸多的浮想联翩。可是，这在小飞看来，是绝情，是冷漠，是残忍。

到底他还是没能留住她，她再次踩起高跟时，咯噔咯噔，肯定绝然。在她鞋跟与地板撞击出的极有韵律的节奏声中，小飞慢慢蹲下身，跌坐在床沿边，抱头垂头丧气。

小飞看不到她泪流不舍的脸，而她也看不到他失去她那刻的颓然落魄。那是一次她预谋好的诀别，尽管他早已预料分手是迟早的结局，但真要分开时，小飞沉沦了许久。这一别，便是三年，期间他们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过。

过往记忆模糊又清晰，忽近忽远飘忽着，很快成惠被小飞的问话拉了回来。

“是你干的，对吧？”

小飞压抑着胸腔的怒火，冷冷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谁比他更懂她，他们彼此都知道，哪怕分开了三年，彼此还是那个直入对方心底的人。可是，成惠怎么可能轻易服输呢？微微侧过头，故作不解说，“没明白你的意思。”

成惠歪着头站着看小飞，正面迎接他冰冷的眼神，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他是为了云花子的事情而来，这实在令她扫兴不已。

“你想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成惠拼尽全力抵赖装傻反问道。她好不容易让关键的知情人钟海星和陈小莲为自己守口如瓶，如今小飞又来质问，难道他有什么证据么？不可能，一定是他凭直接找来确认的，她怎么可能就此承认呢？但她心底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够了！”

小飞怒喊道，忽然噌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那个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啪！

玻璃撞击地板的脆响，散落一地的清脆声和玻璃碎屑，赭红色的液体在光滑的地板上缓缓蕴开，形成一朵妖艳愤怒的牡丹。

地板上反弹的几滴酒渍溅落在成惠光洁细腻白皙的双脚上，她感到红酒液的冰凉里透着寒气。

“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收手，成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成惠吗？嗯？你怎么能……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花子？你把她推向多么可怕的绝望境地，你知道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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