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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
见陈宁闷头思索，没有理会自己，程墨也不觉得尴尬，自然地收起了右手。
她觉得这很正常，陈宁现在应该是在利益与良知之间纠结，这确实是需要一些时间。
她自然是希望陈宁能选择利益，可一想到如果陈宁刚才真的握住自己的手，她可能会因此对其很是反感？
难道她其实是希望陈宁选择良知？
那样的话，她的计划又该怎么办？
程墨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也不打算去细究。
因为选择权不在她手上。
程墨并不知道的是，打从一开始，陈宁就没打算做选择。
因为这根本就没得选。
陈宁只能是在任务的“裹挟”下，选择帮助嘉思蒂，不然他就可以跟眼前的两人说拜拜了。
之所以他现在低头思考，是因为他从程墨的话里，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刚才程墨说，就算我没破坏布局，【厄难】仍然要听从王自豪。”
之前陈宁一直以为，【厄难】是收了王自豪的钱才针对自己。
现在想来，那么顶级的公会，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钱，就做出封杀一个10级玩家的事。
“这么说来，王自豪不仅有钱，还有权……”
“姓王的，有钱有权，这里有个姓程的，两人的地位应该对等，还有个姓夏，三人又和六大公会有关系……”
这些线索汇聚在一起，陈宁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结论。
他直接问道：“程墨，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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