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离开办公室后过了许久，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卫子安砸碎了手边的烟灰缸后，颤抖着手喘着粗气。掏出手机想给孙国华打去电话，但拨号码拨到一半却又停住，全部删掉。不能再向孙国华求助了，卫子安告诉自己。上次见到孙国华时对方的冷漠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现在如果自己再表现得无能，肯定会被孙家完全抛弃。
随手把手机丢在桌上，卫子安心里开始浮现一些慌张。
“这个小鬼肯定知道当年的事情了，不然他不可能这样揪着她们死掉这件事不放的。”
喉结上下翻滚，咽了口唾沫却无法抑制愈演愈烈的负面情绪。
“怎么办，当年的事情我处理的应该很干净，到底是哪里出了篓子？”卫子安反复询问自己，对自己当时的安排反复复盘。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但当年犯下的，那罪恶的一切在他心里依然记忆犹新。
思索良久后，卫子安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只能说，果然不愧是那群怪物么。”卫子安确信自己的处理毫无纰漏，那谷文能知道当年那件事就只能归结于超凡力量了。
“没关系，只要没有证据，都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就算是第三部门地怪物也不可能拿我怎么样的。”想到龙国法律里特别规定过只能由异能查到的证据是不被纳入正式判决的，也就是说谷文就算再厉害，只要找不到现实里的证据那就对他没有威胁。
想到这里卫子安又不禁对孙国华和他的父亲孙国威心生怨恨，当年一切事端的起因明明是为了帮孙家人惹出来的乱子擦屁股。但帮他们解决了问题后，却只是给了自己一笔钱。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依然只是个一线探长。现在眼看着东窗事发，孙家居然还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也是，就算查出来也不可能查到孙家头上。”卫子安苦笑一声，“实在是不值啊。阿怡你的命，居然只值两百万。”
长叹一声后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里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之后整个下午，除了知道谷文中午走时捎走了这两天警员们查访死者人际关系的笔录之外，可谓相安无事。
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华灯初上，卫子安才拎着公文包下班回家。
开车到家后发现停在自家停车位隔壁的邻居家的车居然换了一辆，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便进了自家房门。
随便弄了一顿晚饭糊弄了胃后，由于一天的心思异动卫子安也没有精力再去做些什么，也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临睡前躺在床上，看向对面墙壁上十五年前曾经挂过一幅婚纱照的位置。虽然相框留下的痕迹早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但卫子安还是莫名觉得那里需要再粉刷一遍。
——
迷迷糊糊中，卫子安被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唤醒。
“子安，子安？”
睁开眼，自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的电视里播放着最近在小孩子里很火的动画片，卫子安的女儿正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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