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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马小飞像是没有听清，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末日来临前江州城的妓女并不少见，他租住的小区又属于典型的贫民小区。
每天一到傍晚，街边小巷都会站满了穿着暴露的女人，拉着路过的男人，低声问上一句：
“日比不。”
他每次被拉住，都会低着头，扯开被拉住的袖子，快速的离开，不敢多看她们一眼。
走远后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看那白花花的大腿，挺翘的屁股。
然后啐一口唾沫，他曾经非常鄙视这些为了两三百块钱出卖肉体，出卖尊严，丢失了做人底线的女人。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粗暴，粗俗，如此毫无羞耻的说出这三个字。
直到今天。
他看着这个想用身体换取食物的女人，看着她肮脏褴褛的衣服，看着她怀中低垂脑袋的孩子，看着她红着的眼睛。
听着她粗暴，粗俗，毫无羞耻的三个字。
却生不起一丝丝的鄙视，只有对这个可怜可悲女人的尊重。
他把面包送给了女人，然后把手伸向女人胸前，想摸一摸她的孩子。
女人抓住面包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红着的眼睛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她僵硬着身体说：
“这里人多，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马小飞一愣，知道女人误会了自己，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孩子的脸。
手上传来冷冷的的触感，没有一丝温度。
他心中一凛，猛的从女人怀中抢下孩子。
看着孩子发紫的嘴唇，乌青的皮肤，乌黑深陷的眼窝，他压抑住不断颤动的心，慢慢的把手移向孩子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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