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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玫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程鹭盈接着说道：“我在瑞士见到宋泽易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开拓出了一片天地。
白天，他是公司里人人畏惧的总裁，因为他冷血又无情；可到了晚上，尤其是凌晨一两点，他就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我在门外听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你的名字，我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程鹭盈酸楚地看着背对自己的柳希玫。
柳希玫喉咙动了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程鹭盈直直地盯着柳希玫，“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吴扬学宴那天晚上，你在休息厅跟我说的话，宋泽易全都听到了。”
柳希玫垂下的眼睑倏地掀起。
所以，宋泽易是因为听到她说了讨厌他的话才突然消失的吗？
这个消息给她来了当头一棒，狠狠地撞击她的心。
柳希玫啊柳希玫，你当时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说那些话呢？
程鹭盈三步做两步地走到柳希玫面前，看着她的脸说道：“我以为他自此以后就会对你死心。”
她苦涩地笑了笑：“终究是我看错了，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对你这么在意。”
柳希玫在灯光下清楚地看见她眼睛红了一圈，心里也不好受，那酸涩的表情让她沉闷不已。
“你知道吗？有一次傍晚我突然联系不上宋泽易，他没在办公室，也没在家里。我在外面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在莱茵瀑布的下游看到了他。他整个人漂浮在水面上，还流了很多血。”程鹭盈说到这里，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我当时真的吓住了，我费尽力气才把他救了下来。他额头上满是血，手上还死死地抓着你送他的那个已经碎了的手办。我的手机因为浸水坏掉了，那个地方很偏，路上没什么人，我只能一个人扛着他去医院。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在急诊室外面守了他一晚上。”
她低下头摸了摸手腕，“你给的手链也在那时候掉了。”
柳希玫神情复杂，她动了动唇，终于开口道：“你很爱他。”
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程鹭盈呵了一声：“我爱他又有什么用？他对我只有愧疚，没有爱。”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就连戴戒指都是因为你。”
柳希玫心中一颤，下一秒就听到程鹭盈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可是你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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