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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瑟缩着身子,踩在408阳台的防盗窗上,手指艰难地抠着外墙上的小凸起。室外零下四十多度的气温,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身上,又融化,手指和脚趾都快要冻僵了。就在我几乎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窗口吵闹的声音远去,接着关门声响起,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艰难地站起身子,正准备攀住窗台往上爬,徐朗突然出现在窗口,一张惊慌的脸突兀地出现在夜视仪银绿色的视野里,我吓了一激灵,脚下一滑往下倒去。
认命地闭上眼睛,我绝望地准备接受落地的命运。突然,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上面的人一使劲,我就重新站稳了,又借着手上的力道,慢慢爬上了窗户的边缘。刚准备往里跨,里面的人猛地使劲,我一下就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徐朗抱着我一言不发地拉上窗帘,又走到门口关上了灯。然后,他径直走到暗门处,打开门,来到507的客厅,有些粗暴地把我扔到了床上。全程一句话也没说,把我放下后,他往壁炉里添了些柴火,就转身就去了厕所。
我见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不愿弄湿被子,准备起来换身衣服。但是,脚趾刚碰到地面,就疼得缩了回来。“嘶……”我没忍住疼得发出了一声抽气声。下意识看了一眼厕所,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强忍着疼痛,我一瘸一拐走进仓库,拿出从506带过来的旅行包,找到了一套保暖秋衣和一条珊瑚绒睡袍。我在角落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笨拙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因为手指还有些僵硬,动作很慢,半天才把针织衫脱下来。正准备把秋衣套上时,徐朗走了进来,我赶紧把衣服整理好,胡乱套上睡袍。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面前,俯身拦腰抱起我,“啊!你干什么?”我惊呼出声。他也没有任何回应,不顾我的挣扎,直接走回客厅,把我放到重新铺好被子的床上。
我当时全身只有一件没穿好的秋衣和一件没系紧的睡袍,手里还拿着保暖秋裤,他刚把我放下,睡袍带子就松开了,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我立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走开,离我远点,我不想见到你!”我气急了,大声呵斥道。
徐朗明显也有些不知所措,昏黄的“煤油灯”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薇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我什么都没看到……”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我现在就走,这里有温水,你泡泡脚……”他解释完,转身就往508房间走去。
“徐先生,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冷漠地开口。他顿住脚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了床边,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听到暗门关上的声音,我把头蒙进被子里,无声地痛哭。哭过后,冷静了一会,我穿好衣服从被子里出来,看了一眼床边的冒着热气的水盆,拿起手机回到了506。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所以特别冷,我忍着痛,快速走到卧室打开电热毯,又铺开三床厚被子,钻进被窝里。
手机一直提示电量不足,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去拿充电器,太冷了。我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是6个多小时以后了,已经是5月26日上午八点半了。
我是在507的土炕上醒来的,身上暖暖的,原本刺痛的脚趾也恢复了正常。我知道,是徐朗抱我回来的。起身下床,在房间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我往壁炉里添了点柴火,推了推506的暗门,发现没有锁,便走了过去。这边房间明显温度低了很多,客厅里一片漆黑。
我打着手机光朝沙发走去,脚踢到了一个酒瓶。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打破了一室寂静。我摸到沙发边落地灯的开关,摁了一下,没有反应。又走到玄关处,摁下了主灯开关,也没有反应。“应该是停电了。”我心里想着。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徐朗,只有地上的几个杂乱的酒瓶子,以及沙发上两床乱糟糟的被子,表达着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拢拢外套,我回到了507房间。灶台上正放着一个砂锅,揭开锅盖,里面是一锅小米粥。我重新盖上,又去仓库拿了个充电宝,回到炕上。手机充上电后,很快就开了机。5个未接来电都是徐朗打的,微信里的十几条未读也都是徐朗问我去哪里了。应该是停电了,没找到我,他才去506把我抱回来的吧。
想到这,我给他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可是发现没有信号了,微信也是,消息已经发不出去了。索性放弃,趴在床上拨弄着手机。脑子里反复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我觉得是时候跟徐朗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徐朗从508的暗门走了进来,脱下过膝的羽绒服挂在墙上,看了一眼窗边的显示屏,回到壁炉前坐下。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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