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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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小小村庄，地处桃花镇边缘。

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古色古香，踩得光滑的石板代表了年轮的印记，没人知道这个村庄屹立这里已经多久了。

青色的瓦房，土灰色的墙，鳞次栉比般坐落山坡上，到处都充斥着古旧的沧桑。

小村背靠大山，有条小河从村前淌过，几方鹅卵石围成的池潭中，一群鱼儿正游的欢畅。

穿过木栅栏，走过石拱桥，一个高大的水车缓缓转动，水声潺潺，木齿轮在水流的力量下嘎吱作响。

村口，几个年迈的老妇手中捏着针线，有说有笑地缝合着怀中的衣衫。

临近中午，几户人家的屋顶已经冒起了炊烟，白色的烟雾顺着烟囱缭绕上升，将背后青色的大山映衬地一片朦胧，整个村庄看上去一片静谧安详。

“小叶子，又去祸害王大婶的馒头铺去了吧？”

蜿蜒曲折的山径小路尽头，此时走下来了一群虎背熊腰的精壮男人，他们都是桃花村的村民，背着刀箭等武器，手中提着数只还在淌血的猎物，看着水车前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童笑着打趣道。

“才不是呢。”

叶凡赶紧摇头，连连否认，但怀中的鼓鼓囊囊还是暴露了他。

“明明一脸面粉，还在狡辩，小滑头。”

一名身穿简朴布衣，身材魁梧的大汉点指着他笑骂。

“哥哥，你回来啦？”

就在这时，一道脆生生的稚声传来，一个小女孩一脸雀跃，蹦跳着从水车后跑来。

她年纪约有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一对羊角辫，脸上脏兮兮，一双大眼睛纯净如同黑宝石，身上的小衣服打着补丁，破破烂烂，连小鞋子都有脚趾洞，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

“囡囡见过各位伯伯。”

一道脆生生的稚嫩童音传来，叶囡跑到哥哥身边，看向几个大汉，礼貌问好。

“是小囡囡啊。”

几人笑着对她点头，先前出声的那名李叔看着两兄妹，笑着道：“今天收获不错，中午让你婶婶做点好的，你们两个去我家里去吃。”

“不用啦李叔，镇里的刘叔送给了我们烧鸡，我们回去垫吧一口就行啦。”

叶凡挠了挠小脑袋，笑着婉拒道。

他和妹妹自从来到这个小村庄后，一直受到这些淳朴村民的照顾，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

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一味的麻烦别人很容易让人生厌，以前年龄小还没有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可以自食其力，那么就尽量避免不要过多的麻烦这些长辈了。

他们对自己兄妹已经做的够多了。

听见他这样说，那大汉也没有勉强，笑着摸了摸兄妹两人的小脑袋，就与那些大汉拎着猎物各回各家了。

“你又和小花她们去哪里玩了？看把脸蛋弄得这么脏。”

村外一片桃树园里，叶凡拿着毛巾从一间茅草屋中走出，将一个鬼脸面具从妹妹脸上拿下，轻柔地为她擦着脸蛋。

小女孩囡囡一把抢过叶凡手中的青铜面具，吐了吐俏舌对他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边咬着鸡肉边脆生生道：“村口棺材店的万爷爷今天上山伐木时摔伤了，我和小花她们去照顾他啦。”

“你们几个小屁孩能帮什么忙？”

叶凡摇摇头，将自己的馒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在妹妹的碗中溺爱笑道：“吃完饭我去看看，万爷爷平日对咱们很好，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他老人家的。”

夜。

小村庄村口的棺材铺里，叶凡将万爷爷安顿好后没有离去，而是坐在铺中认真地翻看一本镇志。

这是一本泛黄的薄薄书籍，记载了桃花镇的古今轶事，是他从万爷爷的床头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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