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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缘陪着家人用完早饭后,岑嵘上学堂去了,岑惜还小被母亲拉着回院子里了。岑缘要出门,吩咐冯科去准备准备,有些蛀虫还是得清一清。“吁!”
冯科将马车等了下来,岑缘感到车身晃了晃。就听到冯科的声音。“大小姐,到了。”
冯科跳下马车将马牵住,后面的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岑缘撩着车帘子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门前看一眼,还不算荒废。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满面红光,体型微胖,面上乐呵呵的。这是管庄子的金管事。“不知大小姐要来,怠慢了大小姐,小的该死!”
金管事一脸谄媚道,他脸上的肉随着的笑堆在了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缝。“呵,金管事不必客气,我来这就是有正事找你。”
岑缘心里冷笑着,这油滑之人。说罢,没有再理会他,带着碧珠走进了庄子。冯科从后面的马车抱着一堆账本出来也跟着进去了,路过金管家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金管事对他面露微笑,冯科走进去后,金管事在他背后呸了一声。又抬眼看了看后面那一辆马车,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再多想也跟进去了。“大小姐!您辛苦了,您喝茶。”
金管事带着谄媚的笑脸,圆滚滚的手上当着一枚上好玉扳指。这庄子是岑家在汶津城外最大的一处,一直管着岑家的两百多亩地和山林。这庄子虽没有人常住,倒是也会定期有人来打理。四周也干净整洁,这间常用来处理账务的房间布置的还是跟以前一样。“金管事,近来可是过的滋润啊!”
岑缘瞥了杯子一眼,端起来抿了一口,岑缘坐在椅子上,语气淡淡的道。“大小姐可真是说笑了,老爷不在了,小的自是哀痛。往常老爷待我不薄,近来也是不敢偷懒。”
金管事一副悲惨哀痛的相,嘴角微微蠕动。圆滚滚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前,低着脑袋,视线放在书案的脚上。“呵…父亲是待你不薄,可你呢?”
岑缘冷笑道。“就这一个多月…你说说自己拿了多少!”
岑缘的声音冷冷的,眼里藏着厌恶和失望。扑通一声,金管事庞大的体格趴跪在地上。喊着“大小姐,饶命啊!这是冤枉啊!”
“冤枉?”
岑缘冷冷的吐出着两个字。翻了翻书案上的账本,开始念道:“建和九年,四月十五,你从银号取走二百两银子,到雇农手里统共只有九十多两,还有这一百多两银子不知所踪。建和十年是个丰年,三十多家佃农交了三百石的粮,交到岑家粮库的是二百石,一百多石粮也不知所踪……”随着岑缘一桩一桩的念着,金管事一直低着头,密密的细汗在他的额头冒起。“砰砰”两声短暂的敲门声传来。“进来。”
岑缘沉声说道。这时走进来一个护卫和两个人,一个身着交领短衣头裹着头巾。一个身着交领长袍,一副书生气。金管事一惊,坏菜了。他记不得前面那个,却认得书生气的那个。那个是银号掌柜的,段文才。“大小姐安好。”
二人对岑缘拜礼。“两位不必多礼,今天请两位来是要托两位帮个忙。”
岑缘看向他们两人,语气平淡淡的说道。“大小姐尽管吩咐就是。”
段掌柜拱了拱手道。“金管事,这两位你可认得。”
岑缘看向跪着地上的圆滚滚一团。“我…我!”
金管事说话开始打结巴了,直接伏在地上。“不认得也没关系,段掌柜先来看看这上面这两本账本可有什么不同?”
岑缘打断了金管事要说的话,段文才走到案前拿起账本对看着。越看眉毛越皱的紧,看了看岑缘又看了看金管事。“这…这账本不对呀?分明是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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