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云小蔓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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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自由域以及互通的《战火前线》玩家是以实力为尊，那么在战火域玩家则是以权势为尊。在军官体系这一结构之下，一个玩家说话是否有分量，看的是他/她手中所掌握的权势。云小蔓是听命于白幽灵的女间谍，还兼职做昊天宗队长任语轩的顾问，但莫恒的身份更高，曾经的狂蟒三纵成员，现在的兽保会统帅议会特派员，就权力而言莫恒或许能和白幽灵打个平手，但就背后的势力来说莫恒还真能比得过白幽灵。毕竟兽保会创造连战连捷的战场神话已经盖过了华约曾主动发起天选之战的威名。至于云小蔓，她最多是与势扯上联系，权就别作指望了。看到这位女主播很听话的走到莫恒身前，息九泱对战火域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时也更加疑惑，兽保会那边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这么一位身价不菲的师父？这意味着有人要将宝压在他身上，但他想不到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这么做。“如果不是在逃命，我他妈真想把你扔进战俘营，让你夜夜做新娘。”

莫恒抽出冲锋手枪，指向云小蔓的额头，“现在你可以下线了。”

他的指头摸向扳机位置，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陆行歌轻咳一声，婉言提醒道：“外面还有城防军呢。”

冲锋手枪没有装载消音配件，枪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了泄愤开枪招来城防军甚至是昊天宗的正规军并不是明智之举。莫恒扭头朝陆行歌挑眉，揶揄道：“没有被贱人出卖才有心思关心城防军，真好。”

陆行歌嘴角抽了一下，他劝阻的理由再合理也敌不过对方在权力撑腰的情况下有恃无恐，整理了一下作战服向酒店大门方向后退了几步，作观望之势，如果莫恒真的开枪了，他会第一个离开以避开城防军的追捕。现场就息九泱最为被动，他没有云小蔓那样注目的公开身份，也没有莫恒那样尊贵的隐藏身份，一旦被城防军抓到，没有人来救他，也没人来保他，更尴尬的是，陆行歌好歹还有反侦察的经验，他一个萌新要啥啥没有，当下只能依附于大佬以求生存。所以四人小队里只有他希望莫恒先暂时放下恩怨——除非他拜莫恒为师站在莫恒这一队。想到拜师，息九泱唤出控制面板，聊天界面上黑封爵依旧没有发送新的信息，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总觉得白幽灵那边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考验，纠结了一番，他只能站出来为自己的活路搏一搏。“莫恒……前辈……”息九泱上前一步的同时顺势轻咳了一声，以吸引莫恒的注意力，“我想问个事。”

不同于对待云小蔓和陆行歌，莫恒对息九泱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尽管这分散了注意力，但他还是压制心头的怒气，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什么事？”

对啊，什么事既能转移注意力又不至于出现拱火的意外呢，息九泱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要不是白幽灵那边这会儿态度暧昧，他真的不想提起。“兽保会真的接纳未成年人吗？”

为了能转移莫恒的注意力，息九泱还把陆行歌扯了进来，“我是听陆行歌前辈说的，他还说华约北约可能会利用这一点向你们兽保会施压。”

私人恩怨一下转移到了对时政新闻的讨论，这拔高的格局出乎了在场三个人的意料，当然，只有莫恒和云小蔓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惊讶，陆行歌则显得有些尴尬，毕竟那只是他的一家之言，纯属猜测，而在莫恒这位兽保会高官面前就是大放厥词了。莫恒的视线在息九泱和陆行歌的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可就没法再保持之前的严肃和愤怒了，他索性不再憋着，放下枪的同时昂首望向大厅的天花板，不知是在深呼吸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在发笑，亦或者两者皆有。“陆行歌说的都是真的，兽保会对玩家的年龄限制对比华约北约算是比较宽松的了，没有防沉迷协议阵线，没有针对性的律法规定，这当然会成为另外两家的把柄，很正常，但是别忘了，在这个世界里成年也好未成年也罢，玩家的基础数据都是相同的，一旦开战，未成年人的服从性加上兽保会的实力将会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不只是息九泱，陆行歌与云小蔓听到“未成年人”和“恐怖”两个词皆是脸色大变，这很容易联想到已经死亡的唐轩宇，以及唐轩宇之前参加的五四青年军。至于什么服从性，分明是洗脑，让本就在游戏世界里放松的孩子更容易接受模糊道德底线的观念以及言行举止，尽管息九泱还没成年，但他也不希望看到一群未成年人在放纵之中失去对道德甚至是法律的敬畏。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中带有歧义，莫恒无奈地摊手，耸耸肩，继续说道：“别想歪，兽保会没有将未成年人玩家当作犯人来提防，一视同仁，而坏人和年龄没有必然联系。”

莫恒大概也想到了唐轩宇，有这人的“光荣事迹”在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也不愿再过多解释，朝云小蔓摆摆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滚吧，既然你要自寻死路，我也没必要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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