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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
模糊的人影对着仅有四岁的蓝颜玉说道。
蓝颜玉站在旁边，看着那道背影，虽然模糊，但他知道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蓝故。
他小时候每晚都会梦到一个模糊的人教导他。
那时候小，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等他长大了，却再也没梦到过蓝故了。
蓝颜玉看着四岁的自己，慢慢地站起来，鼓起很大的勇气去看那非常血腥的场面。
分辨不出来模样的器官混在凝固的血液中，残肢断腿随处可见，而四岁的他踩在肉泥上。
腐烂的尸体，蠕动的蛆虫，断裂的武器。
空气中的尸臭味，他不敢捂住口鼻，强忍着恶心，看着这血腥的场面，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看清楚了吗？”
模糊的人影问道。
“看清楚了。”
“听好了，我要你在这堆尸体里面找出一枚蓝色的晶石。”
话音落下，四岁的蓝颜玉和模糊的身影便消失了。
蓝颜玉一脚踩进血水里，熟悉的气味让他开始反胃，不过他现在可不会呕吐了。
“蓝色的晶石……”他还记得当初是在一具尸体的肚子里找到的，循着记忆，他蹲下身，在尸体肚子里掏了半天，掏空了都没有看到蓝色的晶石，“怎么没有？”
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掌心以及满地的狼藉。
蓝颜玉站起来，他想起来了，蓝色的晶石已经被他用掉了，又怎会在这里出现。
古书上有记载过蛇发女妖的踪迹，残缺的半页黄纸上画着一张画像，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尾，它的面目狰狞，吐舌露齿，头上顶着毒蛇。
画像是没有颜色的，没有亲眼看见来得真实一些。
而蓝颜玉就有幸见过蛇发女妖，从小他就会按照蓝故的教导，去到各种地方历练，一出去就是几个月。
唯一一次，他误闯入神秘的交界处。
在之后他才知道，那是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蛇发女妖世代都是在这里生存的。
那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才发现不对劲。
转身想走时，却被拦了去路。
藏青色的蛇尾拖在地上，扭着腰肢缓缓行动，蛇信子吐露在外。
蓝颜玉拔腿就跑，却一头撞上了另一个蛇女。
抬头，是跟刚才一样的蛇女，倒退几步，蓝颜玉四处望了望，周围的蛇女一下冒了出来，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倒立在她们头上的毒蛇，作出了攻击的姿势。
蓝颜玉尝试用妖语跟她们沟通，奈何她们根本听不懂。
僵持中，他只得冒险隐身，等蛇女发现时，他已经朝着最里的方向进去了。
那个位置！
当时的出口被堵，蓝颜玉已有些慌了阵脚，他要是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些蛇女的瞳孔明显放大了好几倍，不敢相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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