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可直视！
纵然是修为通天的陆地神仙，纵然是有阵法隔绝，也依旧抵挡不住天道的威力。
婴啾啾便是如此。
她怀疑是天道之眼影响了自己的实力，所以下意识抬头，结果就这么一眼，便被盯上了。
“黑獒吞日！”
是二十四鬼之一的鬿出手了。
鬿毕竟是活了多年的老怪，听说过些许秘闻，知晓当中的因果厉害，所以急忙出手相救。
在他的呵斥声中，五鬼灵道引的法阵上突兀出现一团阴影。
那阴影由小变大，形似只巨大的黑狗，出现后立刻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天道之眼吞去。
嗷！
天穹上的巨大眼球消失，天色也紧跟着暗了下来。
刹那间，白昼变黑夜。
所有的光似乎都随着眼珠的消失而消失。
“不愧是二十四鬼之一，竟然能吞噬掉天道在法阵上的投影。”
温凤鸣不由得感叹道。
他的实力足以媲美陆地神仙，所以一眼便能看出当中的端倪。
鬿施展的黑獒吞日术，其实根本没有吞噬掉天穹上的眼珠，它所吞噬的只是天道之眼透过法阵时的那道影子。
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鬿的实力。
砰！
然而，半个呼吸的功夫都不到，吞噬了眼球的黑色大狗便突然自燃起来。
见状，鬿再次冲着婴啾啾呵斥道：“还不速醒！”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力量，能穿透皮肉头骨，直达人的灵识深处。
七窍流血的婴啾啾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她也是陆地神仙境界，所以只要有一瞬间的功夫能遮挡住天道目光，脱身不难。
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便已经面容苍白，看起来似乎伤了元气。
回过神的她深深吐了口浊气，美眸中带着茫然和浓浓的后怕。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
“住口，莫要多言！”
鬿面色一变，呵斥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有些东西不是你我能讲出来的。”
婴啾啾嘴唇蠕动，终究没继续说下去。
旁边的温凤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目光闪烁。
他不知道婴啾啾在天道之眼中看到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婴啾啾看到的东西绝对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还有鬿的反应，也让温凤鸣联想到了一个人。
道院的真正领袖，九州大陆上硕果仅存的几位陆地神仙之一，自己的老师！
上清道首，周圣！
有次周圣提到天道之时，反应也同鬿一样，字句行间里透着忌惮和恐惧，而且自那以后，自己怎么问，怎么打听，老师都闭口不言。
正因如此，温凤鸣才会选择以身犯险，亲眼看看这天道之眼。
可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和画面，根本不足以让人恐惧到这种地步，所以他怀疑每个人在天道中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天道到底是什么……”温凤鸣牙关紧咬。
总有一天，他要再探天道，看一看老师他们眼中的天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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