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武帝最终没有拗过定国公的哀求,京城方向的援兵统帅由定国公担任,史鼐担任副将。为了救儿子,定国公张成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史鼐统帅大部队在后。
冲进居庸关的张成刚好看到多尔衮用刀挑着张凤祥的头到处游行的一幕。睚眦欲裂的定国公悲呼一声:“儿啊。”
骑在马上挺拔的身躯似乎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摇摇欲坠。
“老爷,要为少爷报仇啊。”
身边多年跟随张成出生入死的亲卫张虎含着泪吼道,张凤祥可谓是张虎看着长大,小时候也是张虎传授的基础武艺。
听到张虎的话,原本双眼无神的定国公眼中爆发出仇恨的目光,定国公猛的一夹马腹:“二郎们,杀鞑子。”
喊完,带头朝前冲去。
“杀鞑子。”
紧随定国公的是府中的家将,然后是救援的三千骑兵。居庸关的惨状刺激着每一位救援的士兵,喊杀声传出老远。
仅仅一个冲锋,从城墙甬道冲入城中的鞑子和鞑靼士兵就死伤惨重。居庸关的残兵看到骑兵,高兴的大吼道:“朝廷的援军到了。”
原本疲惫的身体如同注入了新的生机,高昂的士气让居庸关残兵更加奋力的杀敌。与之相对的是鞑靼和鞑子士气的衰落,马上就要打下居庸关了,不想大周的援兵到了,原本就被居庸关残兵以命换命的打法杀的心惊胆战的鞑靼和鞑子士兵有了退却的心思。
随着援兵冲上了城墙,城墙上已经厮杀半天的鞑子士兵再也支撑不住,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沿着攻城车逃下城墙。多尔衮和多泽还拿着刀子带着亲卫督促士兵继续厮杀,妄图稳住城墙的局势。
箭堡中原本还在咬牙坚持的袁贵,听到外面援兵到了的喊声,高兴的大笑起来,但是眼泪却顺着脸颊留下:“鞑子们,咱家的援兵道了,你们等死吧,兄弟们,给咱家杀,把他们赶下去。”
半个时辰,定国公援兵汇合居庸关的残兵将城头敌兵肃清,城外的攻城车或烧,或砸,全部毁了。袁贵在士兵搀扶下来到城楼,满头白发散乱的定国公在小心翼翼整理张凤祥的遗容,被砍下的头颅已经被亲卫抢了回来。
“定国公,请节哀。”
袁贵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劝道。
“老夫无事。”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儿子,定国公站了起来:“马革裹尸本就是武将的荣耀,守住居庸关,凤翔没丢我定国公府的脸。”
但是声音中的悲痛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你怎么样?”
看着被人搀扶的袁贵,全身上下四五道伤口,定国公问道。
“多谢国公关心,奴婢没事,都是小伤。”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城防交给老夫,保龄侯应该也快到了。”
“多谢定国公。”
袁贵没有推辞,在士兵的搀扶下,下了城墙。
城外,皇太极马前又跪了两个人,多尔衮和多泽。皇太极眼中满是杀意:“你们可知,只要你们在多坚持一刻钟,镶黄旗就可以支援上去,居庸关就可以夺下了。”
“陛下,新来的大周士兵都是不要命,而我军士气衰落,两厢对比,坚持不住也是正常。”
多泽不服气的说打。
多尔衮忙拉住多泽:“陛下,臣弟年幼,口不择言,还请陛下赎罪。臣愿意带两白旗在攻一次,如果失败,臣愿战死城头。”
“哥~”多泽还要说话,但被多尔衮瞪了一眼。
“好,我让豪格带着镶黄旗和你一起去,记住,这次一定要打下居庸关。”
“喳。”
居庸关上下都在紧张的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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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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