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探
无限城每天都在变大。
这是希子能够感知到的情况，这里似乎是处于某个地方的地下，很深，以人类当前的能力是没办法抵达这么深的地方的。
血鬼术和她所用的法术有些类似，但是本质不同。无惨将人转化为鬼后，从人变为鬼这个过程会改变血液的本质，自身的血液会根据转变的人不同而发生变化。
希子目前观察到的鬼有鸣女、黑死牟以及无惨，无惨自然不必说，从黑死牟和鸣女之间的差距来看，身为人类时期的实力和性格也会影响到血鬼术和变成鬼之后的实力。
从而每个鬼都不一样。
但是也不是所有鬼都有血鬼术，得到无惨血液越少的鬼，拥有血鬼术的几率也越低，若是拥有血液很多，却没能承受住改造过程的，会死。
希子觉得无惨这个存在确实逆天了。
怪不得那些神明会让缘一诞生于世来克制他，只不过很可惜，第二个无惨这样逆天的存在是不被世界运行的规则所允许的，所以缘一只能是人类，而是人类就一定会有寿命终结的那一刻。
缘一还在世的时候，无惨一直龟缩在无限城里“养伤”，没敢出去。
希子跟缘一说的时候差点就真的笑出声。
不过经过缘一的“教训”，无惨也意识到孤军奋战是行不通的，所以开始了寻找人类中的强者，将其转化为鬼，实力最为顶尖的十二个鬼会被他在眼中刻字。
称为十二鬼月。
十二鬼月又有上下弦之分，且排位是不定的，如果有鬼不满意自己的排名，可以申请名为“换位血战”的战斗，成功的话则换位，不成功则直接会被战斗的对方决定生死权。
残酷又十分有效的筛选方式。
希子在旁边看着都心动了，只不过她对十二鬼月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觉得这些被无惨转化的鬼很有意思。
有好几个适合她无间地狱的苗子呢……如果在现在的基础上再造杀业的话…就可以去她的无间地狱“好好生活”了。ψ(｀∇´)ψ
但希子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个叫鸣女的鬼，连她都觉得鸣女这个能力实在是太方便了。不仅可以随琵琶音改变无限城里的房屋，而且还能把地面上的人随着心意传送进来。
似乎只要鸣女能够记住对方，之后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就能做到。
虽然鸣女确实战斗能力不太行，但她的能力却是希子觉得最有意思的，整个无限城就是她的血鬼术。
无惨将她留在了无限城里，她也就找了个房间待在里面不出来，偶尔就和缘一说一说她发现的鬼的情况。
有缘一陪着她，她也不无聊。就是不知道黑死牟去哪里了。
无惨虽然看起来相信了她，但是要不是自己说被黑死牟限制着，无惨当时应该不会那么淡定……
嗯，无惨肯定会有其他动作的。
（缘一，我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大概还有三天就要陷入沉睡，你要做好准备，这一次我大概会睡挺久……）
（无妨，但你选择无限城做沉睡地点…能保证平安无事吗？）
（嗯，我沉睡会进入另一个空间，无惨是找不到的，如果能在沉睡之前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就好了。）
（灭鬼之途注定不会平顺，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绝不会原谅鬼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歌……还有那些本不该承受这种悲伤的人们。）
（你是这样想的啊缘一，该说不说你还是没变呢，真对不起啊……当初没能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都过去了……）
希子对于自己那六十年的沉睡一直都很愧疚，可世间之事终是难以两全。最后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将缘一留在身边……
而且她对于鬼不能说是恨……歌的事，是歌命中注定的劫，所以希子没办法，只是遗憾歌那本该盛放的生命终止得那么早。
如今她在人间是有任务的，虽然她很不喜欢。但作为把缘一带在身边的“代价”，她也得做完神明想要她做的事。
原本希子以为在沉睡前的最后三天，是不可能有什么变数的，到时候只要跟黑死牟说一句自己要沉睡的事，然后她就能在无限城里开启她的修复……
可是这天她如同往常那样坐在房间正中等待时间流淌的时候，鸣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希子小姐，无惨大人传召。”
嗯？他叫我做什么？希子十分不解。
“……我知道了，送我过去吧。”
她只是愣了一瞬就回复了鸣女。
一声琵琶铮鸣过后，希子保持着原本在房间中的跪坐姿势出现在了一个平台上。
四周是紊乱的房屋结构，不远处的高台上，身着黑色和服的鸣女抱着琵琶端坐在那里。
但除了鸣女，还有很多陌生的气息……
都是鬼，包括，她见过的，感知到过的，黑死牟也在。
一共十二个……
无惨组合的十二鬼月，今日在这里齐聚。
鬼舞辻无惨这是要做什么？十二鬼月聚会开派对吗？
希子缓缓地站起身，她才发现自己处于一片宽阔的木制平台中央，像是某个的道场习合场，只不过四周是没有任何遮挡的。
希子能感觉到那十二道视线或探寻或邪恶的眼神都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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