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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两人去了雾山市最远的城田县完成任务，回城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了。
“小虞姐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杨城之注意到姜虞今日表情似乎轻松了很多，昨日的低沉一扫而尽。
“嗯，今天天气不错。”
她看着窗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女人的心思都是复杂敏感的，她可能因为出门时先踏左脚而愁苦一天，也可能因为早餐的豆浆比较甜而开心一整天。
杨城之这种大直男，自然是捉摸不透的。
因此对于姜虞的回答，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好的天气确实能给人带来好的心情，虽然他觉得昨天的天气似乎更好。
“嗯，是挺好，如果在假期就更好了。”
字里行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姜虞但笑不语。
轿车快到高速路口时，一个陌生电话切了进来。
姜虞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姜虞？”
那边先是用疑问的语气问了声，然后说到：“我是程珈衡。”
她眼里闪过一丝讶然，看向旁边的杨城之，杨城之也发现了她表情的变化，用口型问她是谁，姜虞同样无声的回答他是程珈衡。
杨城之也现出惊讶的神色，一时也不明白程珈衡为何会给他们来电，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难不成是帮那个贾欣欣来要他联系方式的？
想到这一点，他神情突然变严肃。
姜虞自然想不到他那一层，语气平淡的回应那边：“你好程队，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在查刘成梦的案子？”
那边询问的语气颇为轻松，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便饭的闲聊话题，却令姜虞不自觉紧张了一下。
她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燕子前天路过远顺修车厂，看到你们了。”
她明白了，若只是在北宁区碰见他们，还可以托词过来办公事。可若是见到他们跟刘成梦案件相关人员交涉，就不难猜测他们是在做什么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才妥协般的语气回到：“算是吧。”
“算是？”
那边轻轻笑了两声，像是开玩笑般问：“难不成没有公文通知，是你们私下在查？”
姜虞哑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宽泛点来说，他们也不算没有指令的私下查案吧？毕竟之前不是有个核证此案的通知吗，他们这也是在核证证据呀，将整个案件再走一遍，复核警队有没有伪造证据。
她觉得此思路非常有道理，语气也跟着足了几分：“程队这是要怪我们没有通知你们一声就着手复查此案吗？”
那边显然是没想到她这么问，静了两秒才出声：“姜检察官想太多了，我不过是单纯问一下是否有此事而已。”
“是。”
她直截了当的承认。
“行，既然姜检察官这么坦诚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那边换了种语气继续说：“刘成梦那件案子我今天把相关档案都看了，确实很玄乎，合理之中又连贯不通。而最大的存疑之处就是周六那天，所以我将她那天的踪迹又查证了一遍，果不其然，有了新的发现。”
那边兀然停了下来，像是在吊她的胃口，等的她忍不住要问出口时，那边带着玩味的口吻问到：“姜检察官想知道吗？”
姜虞十分僵硬：“你请说。”
她屏气凝神的听着，那边传来他不温不火的声音：“电话里讲不清楚，我在‘塘口’公交站等你。”
那里是刘成梦去李媛家的上下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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