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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去了北宁公安局,正巧在大厅遇到了和同事闲聊的罗燕,她见到两人便笑眯眯的迎上来。
“姜检,杨检,今日怎么得空来我们这里,是因为413的案子需要我们协助吗?”
姜虞清楚她知道他们在复查413案件,也不意外她会这么问。
虽然他们这次来确实是因为413案件需要协助,不过是需要另一个部门的协助。
她礼貌的一笑,“不是,我们找何局有点事。”
“何局?他不在啊,出差了,要后天才回来。”
出差了?这倒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姜虞思忖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直接去扫黄队请求协助,便问:“那请问你们扫黄队的同事在哪个办公室,可以给我指一下路吗?”
“扫黄队?”
虽然疑惑他们为什么要扫黄队的同事,但罗燕还是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吧,我正好跟他们副队长还有点交情。”
“如此便谢谢罗警官了。”
姜虞微笑着致谢。
“哎,叫什么罗警官,叫我燕子就行了。”
罗燕领着他们向另一栋办公楼去,路上随意般的问他们找扫黄队的同事是否是有什么案子需要协查,姜虞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了句秘密任务。罗燕也是个懂规矩的,检察院出动的任务向来是一级机密,便没再多问了。
进了扫黄队办公楼,里面的氛围与刑侦队大不相同。
刑侦队办公室明显给人一种严肃沉重的感觉,而扫黄队就像个大卖场,嘈杂而混乱。
大半警察面前都坐着或浓妆艳抹的女子或眼神飘忽的男子在接受审讯,从各警察的表情看来,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
姜虞不禁感叹,看来扫黄也不是个容易活儿。
罗燕引两人去了一间单独办公室,里面坐着一名身穿便服,一边接电话一边翻着资料忙得焦头烂额的男人,待他一连串不怎么客气的话传到电话另一头并挂断电话后,罗燕才为双方做了介绍。
罗燕走后,姜虞才把两人的来意告知了这位扫黄队副队长陈明宇。
“检察官小姐,不是我们不帮你,无凭无据的我们怎么出警?不管是哪个部门的警察办事都是要讲求证据的,你这一张小卡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现在情色交易的人员可精得很,不像以前见到我们警察就跑,要是没有证据给他定罪反而反咬你诬陷造谣他。不然你以为现在这些发小卡片的怎么这么嚣张,那些大小酒店撒了满地,他们这种是大多是没有窝点的,根本不好端也难以查证。你说让我们去酒店抓人,那人家还说他们是情侣自愿发生关系的,哪怕有转账记录人家也说是情侣发的红包,你能怎么反驳?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没一个是闲着的,大家都忙得分身乏术。你看看外面那些刚抓进来的,根本就没几个配合的,我们工作也进行的很困难,还望两位检察官能体谅我们。当然,如果后面你们拿到证据了,我们定当第一时间出警抓人。”
毫无意外,两人的请求被拒绝了。
唉。
两人出了办公室同时叹气。
“小虞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姜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任重道远”的宏高目光看着杨城之。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杨城之搓了搓手臂。
“小杨,要不你牺牲一下,找个小姐帮她完成KPI吧。放心,不会让你白花钱,我帮你申请报销。”
“姐……”杨城之欲哭无泪,“这样的牺牲我承受不来……”
她拍了拍他,“行吧,你去开车,我上个厕所先。”
他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感恩戴德的“嗯”了声,然后便往停车场去。
姜虞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公安局某个领导级别的人员道别,待那两人分开后,她不确定的走上前,小声的喊了句:“齐警官?”
被她叫住的身影一顿,然后转过身来,茫然的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女子。
她面露喜色,声音也轻快了几分:“齐警官,真的是你!”
被换做齐警官的中年男子仍是陌生的神色,当警察二十多年,办过无数案件,见过无数人,大多都是过客,难以对什么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眼前的这个女子也不例外。他估摸着应该也是自己办过的某件案子的当事人。
“请问你是?”
“我是姜虞。”
她眼里含着激动的流光,“我父亲姜峰的案子,当初是您帮他翻案的。”
“姜峰?哦!”
他恍然大悟,眯眼笑着,脸上堆积出岁月的沟壑,“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都长这么高了。”
他抬手在面前比了比,“那会儿见你是还只到我胸口处,现在都快跟我一样高了,也变更漂亮了,难怪我都没认出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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