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任珊嘴中的包子顿时没有了味道，她甚至不敢回头与言瑞对视，这人的能量完全在自己的想象之外。
十九人，连十九人都能说得清清楚楚，究竟是谁在监视谁？
言瑞看着任珊的反应，心中满意。
十九个人监视他就算了，这么多人都不说进来消费，自己不这么推一把，还不知道她们要拖沓到什么时候。
任珊停顿了半晌，最终还是向外面打了个手势，不到一分钟，就有十九个穿着统一厚重的制服进到了超市中。
言瑞笑着接待：“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来杯热豆浆？”
原本不知道任珊为什么将他们全都叫进来的监视者在听到言瑞的话之后立刻明白自己早就暴露了，他们心中大骇，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言瑞见状，用手指叩了两下桌子，微微歪头，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目光隐隐地越过面前人的肩膀直冲着任珊而去。
“不买？不买就走吧。”言瑞语气突变，“别挡着我做生意。”
“买！”任珊突然间大声命令，“都给我买！”
言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早上不好好吃饭对胃不好，更何况昨晚你们还工作一夜，一人两个包子可能有点儿不够……”
“我们可以等。”任珊大步走上前，“或者店长还有什么别的推荐？”
言瑞细细地介绍道，“有面包还有面条，面条可以用开水煮，或者是可以等我再蒸一锅包子。”
任珊见言瑞似乎并没有被惹恼，这才松了口气，“想吃什么你们就点，没货的可以找店长补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多吃点，听懂了没有？”
队员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任珊表现出这种态度，他们立马遵从命令，整整齐齐地排好队，准备听从下一步指示。
“要吃什么？”言瑞看向捂得严严实实的第一人，目光纯良，“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哦。”
十九个人，买空了言瑞准备的早餐，架子上的面包和各种速食面都没了一半，言瑞看着系统上大笔的积分进账，笑得合不拢嘴。
而这些人也第一次体会到早上吃到热乎乎的早餐有多么舒服，之前他们早上全都是吃一根营养棒果腹，现在比较起来，除了味道难以企及之外，这种满足感是毫无味道的营养棒所给不了的。
其中关系好的队友还会互相品尝对方的食物，任珊吃不下的也都分给了其他人，不过一会儿大家都吃得干干净净。
“大家还有什么想买的？”言瑞看着正站在过道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队员，招呼道：“除了吃的，还有日用品也可以买。”说完还抽了两张手纸给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用这个擦擦嘴。”
拿到手纸的人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知所措，手纸他们不缺，但是这样柔软没有纸屑的手纸，他们可买不起！更何况是随意用来擦嘴了！
“你们不是还有任务吗？”任珊缓缓开口，\"吃饱了就走吧。\"
言瑞顿时看向任珊的目光带着些责备，怎么还赶客呢！没看到他们都很想留下吗！
“走之前，想买什么就快一点。”任珊补充道：“别给店长添麻烦。”
送走所有人之后，言瑞闲下来，看着面前的收银机。
“光是今早，就收了两千八百币，干体力活的年轻人还真是能吃啊。”言瑞美滋滋和系统说道，“你说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来找我问话？”
系统猜测了一下，“三天。”
言瑞点点头，“我猜也是，最多三天，她们忍不住的，而且我刚刚点破了他们监视我的事实，他们应该更紧张了。”
确实，任珊更紧张了。
任珊急匆匆地回到了总部，将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全部都如实汇报给了区长，区长听罢，面色也凝重起来。
“若是仅仅说了我们监视他，那有可能是他猜测的，但是连具体人数都说了出来，那他……”
区长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自明，言瑞和他的超市必定有他们所无法探知的势力。
“只能怀柔合作，一定要合作成功，你说他很在乎有没有人买东西？”区长看向任珊，他站起身来，在空旷的会议室来回踱步，“没看出来别的需求？”
任珊也有些不敢肯定，她所调查的时间太短，但是她有一种预感，不管调查多久，她都没办法从言瑞身上调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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