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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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小男孩简单的默哀之后，所有停留在总部的异能者便全部前往爆炸地点将所有证据全部搜索了回来，当时现场的恶劣程度几乎让所有人都原地干呕起来。最后，所有液体样本全部送到科研部进行检测。
抓捕存活人员23名，其中一名人员的身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又让人感到情理之中。
在简单建起的审讯室内，九昭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现在整个总部都很忙，无人顾及其他，所以九昭随便请示了一下就成功来到了这里。
对于她来讲，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名阿瑞坎总统斯坦利。但是对于斯坦利来讲，九昭是他的老熟人了。
即使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之下，斯坦利却依旧是一副闲然自得的模样，如果忽略他惨白的脸色的话，仿佛他坐着的并不是审讯室的铁凳而是总统办公室的真皮沙发。
九昭沉默了许久，才问出她的第一个问题。“联赛的一切，是你所为？”
斯坦利坦然承认，“是我。”
“云巅国的那些，也是你？”
“没错。”斯坦利再次点头，回答完之后便再次坐直，脸上带着柔和笑容看着九昭，语气带着面对小孩子的喜爱，“你好聪明啊。”
九昭感觉自己现在被膈应得恶心感再次涌上来，但是又被她强忍了回去。
明明被耍的团团转的是她，最后他还要反过来说自己聪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忍下想要一拳打爆他的冲动，虽然她在地下抓捕他的时候看到他第一眼就这么干了。
她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细节，试图从他脸上搜索出一丝反面的情感。比如厌恶、仇恨、不甘，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九昭不由得感叹，“你演技真的很好。”
冷白的灯光照在九昭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室外人声交杂，听起来非常忙碌。
找不出任何原因，斯坦利不由得歪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铺垫了这么长的时间去激化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不就是为了以后异能统治世界吗。可是现在，你失败了，你应该愤怒才对，但是没有，所以我说你的演技很好。”
斯坦利再次笑了起来，反问道，“谁说我失败了？”
九昭抬头，“怎么，你还有后招？”
斯坦利摇头，“没有后招，也不需要后招，我的所有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九昭身形一怔，看向斯坦利的眸光中带着探索，
“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斯坦利笑着望向九昭，“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异能者统治世界。相反，我很讨厌异能者。”
他缓缓靠前，湛蓝的双眼温柔的望着九昭，音调轻柔和缓甚至称得上是呢喃缱绻，像是天使对受苦众生的怜悯，
她听到他说，
“我自始至终，想毁灭的，都只是异能者。”
九昭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化为无尽碎屑，却又在短短几秒内被快速的以一个全新的姿态重新建立起来。
异能者固然强大，但那也是对于个体而言。说白点，异能碰上核武器也只能瞬间气化的。一群异能者毁灭不了世界，但是一堆核弹能。而且异能者的数量极其稀少，几百万的数量面对全球几十亿的庞大人口，犹如蝼蚁与大象。
一个会耍花枪的蝼蚁面对大象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
“你想毁灭异能者？”九昭眼中浮现起一丝疑惑，头轻轻晃动，“你自己也有异能，你的侄子也有异能，你怎么会想杀光异能？”
“因为愚昧恶劣的人拿到武器之后只会肆意屠杀。”斯坦利的眼神突然变得虚无不定，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潮湿灰暗的雨夜。
“异能的好处是趋向个体的，而不是趋向整体。”
“异能对于社会是没有用的。”
九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你也是异能者，你怎么还活着？”
“一切都只是你为了利益的借口而已。”
斯坦利摊了摊手，一种无所谓的模样，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们纳尔森家族原本就是最出色的商人。为了利益机关算尽，是我们的天性。”
“那你准备怎么杀我呢？”九昭声音嘶哑，眼中的冷意几乎化为实质。
“就那场一对二十的比赛，应该就是你为我设置的杀局吧。但是你失算了，你没杀掉我。”
斯坦利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诧异的神色，顿时失笑，“你？我杀你们干什么？”斯坦利大笑起来，“你们云巅国所有人都不用杀，因为你们国家给你们管的好好的，你们会自己安安稳稳的老死然后自然灭绝。”
“九昭，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哦不，我是第二了解你的。”
“你一对二十的那场也是我一手缔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被打败，你不会死。”
“我因为你那场比赛赢了好多钱，那些钱全让我扔进图夫墨的军队里了。”
听到这句话，九昭的心中顿时受到猛然一击，喉间更加嘶哑，
“那好，我们的信息血液你是怎么弄到的？”
“那当然是通过那位最了解你们的人啊，不过他可没给我血液，全是我自己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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