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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觉得我如何？”阿廖看着尹成魔，慢慢走过去，她的脚下一阵隐隐透着黑气的风平地而起，不断卷起她水蓝色的裙摆，如同平静湖面上荡起的一圈圈波纹。
尹成魔黑着脸，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慢慢走近自己的阿廖。
她蹲下身，右手捏紧尹成魔的下巴，看着尹成魔吃痛地闷哼一声，啧啧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即将要因为自己一时的逞强毁于一旦……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向我求个饶，我就放过你。”
尹成魔又盯了阿廖片刻，低下了眼：“是我的错。”
阿廖勾唇邪魅一笑，捏着尹成魔下巴的手将一松，又听尹成魔继续道：“才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阿廖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转手拧住尹成魔脖子道：“你是在找死吗？”
“如果……我的死能唤醒你……那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唤醒？哈哈哈……”阿廖仰头狂笑，“误入歧途之人才需要唤醒，我已找到我的正道，此时此刻清醒无比，谈何唤醒？”
“正道……即是滥杀……生灵吗？”尹成魔呼吸越来越艰难，面部因窒息逐渐涨得通红，但双眸却一直紧盯着阿廖，眨也不眨。
“他强夺人修为挪为己用，只为延续自己的寿命，如此伤天害理之人，如此我杀了他有何不可？”
“强词……夺理，他虽……阴毒，却不曾……害人性命。伤天害理的……究竟是他，还是……你？”
阿廖缄口不言，眸中一股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掐住尹成魔手指一松，看着尹成魔摔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说的也许对，所以我打算放过你。”
尹成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道：“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方才如何对城主的，也会如何对我。莫要多言，直接动手吧。”
阿廖冷哼一声，扬起了右手，掌心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黑气涌动，卷起了她耳边的发丝。尹成魔先是紧盯着她的双眸，而后垂下了眼，轻叹一口气道：“原来竟是这种感觉。”
阿廖一愣：“什么感觉？”
“看着朋友入魔，自己却无能为力，原来竟这般难受。我从前入魔时，你也是这样的感受吧。难怪会给我下蛊。我知道你给我下蛊后，难过了一段时间。但是方才我忽然释怀了。我是真的宁愿死，也不愿入魔。那么你呢，你也是如此吗？”
看着阿廖默不作声，他深深地看进她的双眸，平静地寻找着她眼中最后一丝理智。那丝理智犹如最后一点星光，一闪一闪地，最终沉入深深的暗空中，再无踪迹。他叹了一口气：“料想你也是如此吧。”
阿廖冷哼一声：“疯言疯语，真是半句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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