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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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肖凯航一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连请律师都请不到。姬霜每天瘫在鲸山觐海的阳台躺椅上，晒太阳喝柠檬茶休养生息，时刻关注肖凯航的各项数值指标，并及时兑换卡片。如此咸鱼不上进也没有什么观看价值的直播，她不明白为什么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新看客进来。

实际上，她在卡片排行榜上已经排到中游。

【叮——距离林湘死亡时间还剩12小时，请主播合理规划时间，避免任务失败。】

一行字冷不丁跳到了咸鱼姬霜面前，吓得她差点再次骨裂。

啧，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天下午就是肖凯航一家上法庭的日子，不知道他们被检察院以敲诈勒索罪、诽谤罪、侵犯知识产权罪数罪一起起诉的感觉怎么样。姬霜摸着下巴，看来她还是有机会再冲刺一下，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集卡爱好者。

不过还有一个事情，她要去验证一下。

她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继续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还不忘嘴里念叨着：“我还有一天就要走了，我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过来，毕竟按照原世界线，你应该去见马克思了。如果真的像我猜的那样子，你应该可以在12小时之后接管这个身体，我可有好好对待这个身体啊，天地良心，我连酒都不敢喝，生怕毁了你赖以自豪的音乐感知力和身体控制力，至于小叔叔，我很喜欢他，他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jsh3789】直播间：

“我想起来，主播的行为，有点像传帮带啊，职场老带新不就这样？”

“******”

“卧槽！我上一条猜测被马赛克了！惊了，难道我猜对了？！”

“什么什么？这该死的直播间，什么马赛克了？”

姬霜眸光中带着一丝缅怀，越过多功能厅看向了餐厅。从搬进来到现在，她刻意没有动过整个房子的布置，她总要离开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在这个世界多留痕迹。她受伤之后，顾浔打着照顾她的名头，也在锁上录了指纹，等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餐厅的柜子已经被他移走了。

其实，现在她对于餐厅的柜子也没有那么应激了。那年所遭受的一切，都在她卧底的时候，来回被扒开伤疤，最终增生成了保护盾。

都说小孩子记不住事情，但她清清楚楚记得三岁那年的事情。今年她的生日愿望终于成真了，虽然爸爸坐在轮椅上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她举高高了，但是她可以每天看到爸爸了！她正在饭桌上手舞足蹈地跟爸爸妈妈描述幼儿园发生的趣事，一声枪响让爸爸妈妈变了脸色。

妈妈把她抱起来塞进了餐桌旁边的柜子里，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说：“双双，妈妈现在要考验之前的训练成果了，你还记得吗？在妈妈打开柜子之前，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能哭不能动，还记得吗？”

对了，她三岁之前的名字叫做季双。她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卧底任务中失去了双腿，被安排保护在这个小镇当户籍民警，可还是被追杀了。小小的季双躲在柜子里，直到后来她才知道，柜子外边的父母被注射了药品，清醒地感受着所有骨头被一根根砸碎，而他们为了保护她，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叫声。

从此，餐厅里的柜子成为了她的噩梦，她数次尖叫惊醒养父母一家，她养兄裴钰知道了之后，拎着一把榔头，把家里餐厅的柜子全砸了，还挨了一顿鸡毛掸子。

姬霜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轻笑，那时候的裴钰只有九岁，被揍得满屋子跑，她迈着小短腿跟着跑，颠三倒四地替裴钰解释，幸亏养父母还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