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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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婉喝完杯里的牛奶，不过瘾的又倒了一杯，“夜不归宿的原因？”闫婉咧了咧嘴，“你不是知道吗？你还催着我出门，提醒我不要贪图那份礼物，一定要将东西送给那位秘书小三。”

她再次拿起筷子，问道：“你难不成忘了？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到记忆退化的地步，但如果真这么不幸，蔡管家你也该退下来养老了，不要舍不得这个位子，还霸着不放。”

蔡碧梅意外闫婉竟然变得这么大胆，一改之前小心翼翼，怯懦的样子，嘴里说出的话竟气的她头皮发麻。

她这是忍不住了，认为挽回不了少爷的心，打算破罐子破摔是么？

摔吧，这时候有多神气，后头她就要让她一块一块的粘起来，蔡碧梅忍着怒气想着。

随即她低下头，像是被闫婉那些话伤到的样子。

闫婉敢当着程羽的面对她这么说话，可真是够蠢的，也难怪她这么多年越发的遭少爷嫌弃。

果不其然，一道冷沉的男声在客厅响起，朝着闫婉压迫而来，“道歉！”

程羽尊重蔡管家，更不会看着别人当着他的面不给管家面子，尤其是闫婉这个女人，她更加不配。

闫婉尝了一口粥，觉得味道尚可，“道歉？和谁？是你左手边的秘书小三，还是你右手边记忆衰退的管家？”

闫婉仔细观察他一番，明白了，“原来对象是后者。”

接着，她转头看向何子晴，无视对方因为“小三”两个字泫然欲泣的表情，提醒道：“小三，他让我向蔡管家道歉，却不记得你，看来在他眼里你的形象确实是一个小三。”

何子晴藏在裙摆里的手狠狠握紧，指尖掐在掌心里，印出深深的痕迹，面上依旧娇柔坚韧，情不自禁看向程羽的双眼里缓缓溢出眼泪，却忍着不让它掉落下来。

程羽侧头，见何子晴往日明媚的眼睛此时泛着红，对闫婉越发的气恨，“住嘴！”

闫婉动着的筷子一顿，她侧头看过去，眼神瞬间凶戾，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让她闭嘴。

怎么办？

她想动手了！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的瞬间，程羽心跳猛的快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已经恢复平常，他皱了皱眉，只当是错觉，，随即语气严厉道：“你若是不懂得尊重别人，闭嘴是你最好的教养。”

闫婉废了很大的劲才压制住灵魂的暴动。

算了，到现在还一点阴气没吸着呢，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尊重谁？秘书小三吗？”闫婉有被他震惊到，“你的意思是，何小三服侍你到床上了，我这作为配偶的，还要尊重人家的辛苦付出？”

闫婉上下打量他，又看了看何子晴，鄙夷道：“累着这位小三的是你，还是你自己尊重吧。”

终于在闫婉一口一个小三的摧残下，何子晴终于是忍不住的哭出声，“太太，您误会了，我和程总之间没有什么，我的职责只是秘书。”

闫婉喝完最后一杯牛奶，抹了抹嘴，应声：“知道，职责是秘书，干的都是小三的活，我都懂得。”

何子晴眼睫微颤，随即哽咽，“太太，你不能这么说我的。”

程羽听不得他的秘书被这么侮辱，“闫婉你不要太过分，何秘书担心你一整夜，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侮辱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闫婉吃饱喝足，总算放下筷子，“担心我干什么？难不成怕我半夜死在外面，然后变成鬼再来找你？”

何子晴一听，下意识抬眼看她，对上对方幽幽的目光，迅速移开，垂着眼睛，因太过委屈不断有泪水流出来。

这顿早餐的最后结果是，仅仅便宜了闫婉一个人，就她一个人吃好喝好，连带着用嘴气跑了两个无耻的人。

蔡碧梅见好不容易盼着回来的少爷连早餐都没吃成，就被气走，脸瞬间拉的老长，“闫婉，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的一切都是程家的，而你是个外人。”

闫婉站起身，离开餐桌，“你还是个佣人呢，怎么不见你遵守本分？”

蔡碧梅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随后眼纹颤了颤，讽刺道：“你该知道，少爷不在，这里一切归我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会把你当回事，”似想到什么，“至于那个为你留门的，程家可留不得她。”

说的正是那个违背她的命令，敢在昨晚为闫婉暗自留门并放她进来的人。

蔡碧梅以为闫婉今天敢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为佣人中有她的帮手，只要自己找出那个人，自然就切断了闫婉的后路。

闫婉一听，很快明白过来，原来她以为自己能进屋，是因为有人帮忙？

想到这里她瞥了一眼其中一位女佣，很快收回视线，“没有人为我留门，蔡管家不要想当然了。”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蔡碧梅盯着那纤瘦的身影，目光深深，直到再看不见，才转身看向那群女佣，随即目光停在其中一位身上。

如果她没看错，那女人看的正是胡芳，这人正是负责每日开门锁门的工作，想起早晨对方的异样，蔡碧梅越发的怀疑。

蔡碧梅虽没有证据证明胡芳是闫婉的帮手，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开除了她，既然怀疑，索性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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