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拾四章 月下剑舞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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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醒来的时候，大概是深夜，他有听到屋外夜虫的鸣叫声，流浪者似乎不在屋内，他起身披上外衣，拉开了障子，果真在廊下听到了倒酒的声音。

“醒了？”流浪者听到他的声音，忙起身，“外面冷，去里面。”

黎夜摇了摇头，示意他拉着自己坐到了之前他的坐的位子。

流浪者替他系上外衣的带子，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二人一起裹了起来。

黎夜突然轻笑一声，“总感觉，像是之前那次反了过来呢。”

上次，是他夜半醒来发现了流浪者在外面被冻得浑身冰冷，才解开了外衣，抱在一起取暖，而这一次，却是他主动解开了外衣将他搂入怀中。

这么说来，那一次，似乎就是哥哥锻刀那天唉。

“流浪者？”黎夜突然开口，带着疑惑。

流浪者将他搂在怀中，“什么事。”

“可以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吗？”黎夜恬不知耻的开口，下一刻却自己先红了脸，流浪者轻笑一声，轻啄他的脸颊，“当我觉得，你是个麻烦的时候。”

“哈？”黎夜不解，“这又是什么答案？”

流浪者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多问，还是你想把今天的问题浪费在这个上，我记得你还有好多问题没问我吧，我现在心情好，或许你问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了。”

黎夜被噎，有些郁闷，但随即他就有了新的想法。

“上次说到，你以为丹羽背叛了你，所以你离开了那里，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后来嘛，”流浪者回忆往昔，“后来我在海边遇到了一个小孩，我本想收养他将他当做家人，一起长大，可惜的是，他病死了。”

“再后来，我遇到了愚人众中的丑角，他说服了我加入了至冬的狂欢，为了报复当初的雷电五传，报复巴尔泽布，我又化名国崩杀了他们中的很多人，”他叹息，“直到，我见到了枫原义庆，他的容貌和丹羽的实在太过相似，那一瞬间，我不知想到了什么，我放过了他。”

“我化名为散兵做过很多恶，须弥的时候，我接受了博士的提议，作为正机之神的一部分加入了实验，我妄图成神摒弃所有的情感，我也终于得到了那颗梦寐以求的神之心。”

“可我最后还是败了，”流浪者诉说着，语气却十分平淡，“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击败了我，却没有杀我。”

“我知道我能活下来，只是因为我还有他们可以利用的价值，但我不在乎。”他轻笑，“在世界树中，我意外得知了过去的真相，原来，丹羽他没有背叛我，反而正是那个该死的多托雷杀了他。”

“我毅然决然的进入世界树，想要消除自己的存在，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他抱着怀中黎夜微微颤抖着，“旅行者找到了一无所知的我，将我的过去重新告知于我。”

“我这才发现，我消除了自己在你们记忆中的存在，却依旧没有拯救踏鞴砂的那些人，没有拯救丹羽，没有拯救桂木，没有拯救到那个孩子，还有雷电五传，变成了被一个所谓的发疯的刀匠所杀。”

“黎夜，你曾问我，是不是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黎夜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我那时的回答，是不后悔。”流浪者轻叹，“那你可想知道，我为何不后悔，明明我谁都没有救到，为何我不后悔。”

“所以，为何？”黎夜开口问他。

不知何处的风起，吹乱了黎夜的一头雪发，流浪者伸手将他们都收在掌心，放在鼻尖，“我有没有说过，前世的我从未听闻过璃月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黎夜一愣，不知他究竟何意。

“而在我消除世界树中我自己的存在后，我改变了很多的历史记录，但你，是我切实改变的历史。”他轻叹，像是感慨宿命的既定，“黎夜，你信么，你是为我而来的。”

黎夜瞪大了双目，一脸的难以置信。

流浪者看他一脸的呆滞，轻笑道，“你别不信，回头出了这里，我们去找旅行者，她是提瓦特大陆的降临者，所有在世界树中被改变的东西，对她都没有效果，你到时去问问她，之前的璃月，有没有你的存在，有没有黎家商行这么庞大的存在。”

他捏起黎夜的下巴，“到时候若是没有，你说你该怎样面对我？”

“嗯？为我而来的黎公子？”流浪者语气轻快，满满的都是愉悦。

黎夜却是不信，一把挪开了流浪者的手，“哼，问就问，我才不信呢，瞧你嘚瑟的。”

流浪者呵呵一笑，愉悦的没有怼他，“所以，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什么特殊的，对于鄙人的过去，不知家主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黎夜想了想，“那你恢复记忆后，就没有想过再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吗？”

流浪者一愣，随即说道，“我倒是有给过旅行者机会，让她们替我取一个名字。”

“然后？”黎夜疑惑，“你不喜欢？”

“啧。”流浪者啐了一声，“你知道她们居然给我取什么名字吗？崩崩小圆帽。你说这名字我能忍？我没打死她们都算是我弃恶从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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