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其余三人都静静听着他费力的说话,没人打断他。
“还有你,治儿。从小到大,明明我们所学的东西完全一致,你却要比我肆意的多,背地里,我也羡慕你。”
宗政治跪在床边低头不语,眼泪却不住的流。
宗政津又看向蔚清嘉,他似乎很想笑一下的,但已经没力气了。
“七娘,我应该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丈夫吧……”
蔚清嘉平视着他:“我们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夫妻事实早就定下,无可改变。”
宗政津闻言就又想笑了,可是他实在没力气,靠着床坐着已经够耗费他的力气了。
“我的一生,从没有肆意过。我不想承担走向落魄的宗政家、不想整日跟在不懂事的幼弟身后收拾烂摊子、不想娶一面也没见过的妻子……但是我从来都不敢说出来,用你们看起来很幼稚的理想去逃避,去设想完美的生活。”
他的声音很低,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下滑到床上,仰着头只看着顶上,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母亲、治儿、七娘,我快死了才说这些,对不起啊……”
“不是这样的,津儿,不是!”老夫人泣不成声,甩开拐杖扑到床边握住他比她还要干枯的手。
“哥!”宗政治叫了一声,却也哭的说不出话来。
蔚清嘉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他,看着自己的丈夫、曾经的枕边人,他已然进气多出气少了,也许还能说话,可是他不愿意再说了。
“嬷嬷,我想要上面的花。”宗政宣指着梅花树上最高处早开的那几朵。
“诶呀,这老奴够不到。要不老奴去找个梯子来?”嬷嬷听到他叫还回神应道。
“算了。”宗政宣有些泄气,又有些渴-望的看着那漂亮的花,“等父亲好起来,我叫父亲给我摘。”
嬷嬷扯出个笑,刚要点头,就忽地看见院子里急匆匆跑出来个丫鬟,不久,就又从外面跑进来一群下人,她们身上穿着白衣,手里的托盘也盖了白布……
她心里的弦顿时断开,看着怀里穿着锦衣、懵懂无知的小少爷,不由得悲从中来,直接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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