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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杨先生显然知道，姜远归就是一个靠不住的，主动接过话头，俯身帮江珺倒了一杯清茶，推到江珺面前：“在下明白，在下的出现让这位六月小姐感受不到姜远归的诚意，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行事难免有些不妥之处，还请这位六月小姐，体谅一番。”
江珺斜睨了一眼自己面前那还冒着热气的清茶，捏着杯柄把它放到一边，显然是不接对方示好的态度。
“快三十岁的孩子。”江珺不置可否，只是冷嗤一声，但谁都能听出江珺嘴里的嘲讽。
被嘲讽了的姜远归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杨先生看着江珺油盐不进的叛逆模样，强压着掩盖住了心底地不悦，沉声说道：“确实是我们这边冒昧了，但事关重大，也请六月小姐体谅一下我们的担忧。”
“说吧，杨先生找我干什么？”江珺仿佛是被说服了，神色犹豫片刻，换了个姿势，勉强把话题往正事上引导。
杨先生也坐直了身子，双手十指交错，看向江珺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严肃：“先前六月小姐交给姜远归的信息素香水，确实可以量产？”
江珺闻言挑眉，表情里带着几分惊讶：“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哪儿来的那玩意儿呢。”
杨先生闻言跟着讪笑起来：“六月小姐说笑了，六月小姐自然有六月小姐的渠道，做生意，我们也不是这么不懂道理的人。”
江珺这才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勉强说道：“看来姜远归这小子说带上你是为了避免冒犯，勉强还算有几分道理。”
杨先生宠辱不惊不为所动，显然是在没有得到江珺肯定答复之前，是不会回答其他问题的。
然而，江珺接下来的回答却让杨先生有些出乎意料：“当然……不可能。”
江珺的回答原本有如胜券在握的杨先生愣了愣神，随后冷下了表情：“那六月小姐所谓的合作……”
星际并不是没有所谓的信息素香水，但那些都只是模拟信息素气味人工调配的，只有气味相似，其他能诱导alpha进入易感期之类的噱头都是天方夜谭。
毕竟全联邦的omega都被第二性别管理部门严密保护着，别说信息素了，他们平时体检采集的血样都会被严密封存，检测后集中销毁，外人拿不到一点儿。
但是江珺给姜远归的信息素香水，是从严术那一小瓶信息素里稀释了六百倍得到的稀释溶液。
严术虽然没有经过官方检测，但是omega等级肯定不低，六百倍稀释后的信息素，在姜远归身上还能隐约带给他心脏发痒的酥麻感。
倘若这种东西能够量产，他们姜家再把这些东西售卖给进入易感期急需安抚的alpha乃至军区委员会那些alpha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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