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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考证出来后，宋陆延和刘子衡、白琛的考场分在本校。
今天是他们在校的最后一天，大扫除过后，他们各自去考场转了一圈。
到了下午六点，宋陆延还没回来，刘子衡和白琛在校外的米粉店等他。
刘子衡用筷子戳破一次性餐具，问白琛：“我给咱们的毕业旅行做了详细规划，一会儿拉群，发你们看看。”
白琛抿了口白开水，眼神望着窗外：“后天高考，你还有心思弄这个。”
“我这成绩你知道的，”刘子衡破罐子破摔，笑嘻嘻道：“你们努力考，我在一边加油助威。还有旅行的事我全权负责。”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那天，宋陆延在众目癸癸之下，陪着魏栖音跑完一千五百米。
太不像延哥干出的事。
作为知情人之一，刘子衡起先并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看着菜单心里有些不确定。
他问：“你说，延哥是不是喜欢魏栖音？”
白琛收回视线，指尖微顿，说道：“高考完，看延哥让你叫魏栖音什么。”
“为什么？”刘子衡恍悟：“音姐变嫂子？”
话一落，宋陆延拎着冷饮推门而入，热浪顺着门缝钻进来，刚坐下，听到前台老板娘惋惜地说：“高考压力再大也不能跳·楼啊。瞧这孩子，好像前几天还在咱们店里吃过饭。”
刘子衡诧异地转身问：“我们学校的？”
老板娘感叹一声：“嗯，和你们穿一样校服。”
她指指手机屏幕。
这时，宋陆延接到魏栖音的电话。
——
宋陆延在教学楼下见到魏栖音的时候，她的嘴唇发抖，脸色苍白，克莱因蓝t恤裹着的纤细身躯在轻颤。
实验楼前聚满看热闹的人，宋陆延抬头望向楼顶，一个短发女孩坐在边沿，腿在空中晃啊晃。
距离隔的远，上面的人只有拇指大，看不清楚五官，周遭人声杂乱，说什么的都有。
大多数同学都在安慰女孩，让她别想不开，高考只是现阶段学习的总结，并不代表未来。
可女孩置若罔闻，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在周围高大的建筑物的衬托下，显得那样渺小，轻飘飘的，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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