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老朽本来收你为关门弟子，就是希望你表现差劲，好让老贤对老朽的能力失望，不再提起收徒一事。可你当今一鸣惊人········唉，老朽怕是躲不过明年的收徒大典了。”风道长老晃着脑袋，扯着寒凉的手臂就往前漫步走去。
寒凉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眼中却竟是迷惑：“师傅，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伤？”风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醉色忽然消失了，压低了嗓音，“你是谁？”
寒凉心猛地跳了一下，内心大呼糟糕。
看破不说破，自己嘴快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看来是瞒不住了。
寒凉摇摇头，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钉在风道身上。
寒凉的眸子黑的可怕，如绝望的深渊一般，仿佛一失足便会跌进去。
这样的眼睛·······风道神色渐渐严肃。这样的双目，自己似乎在哪种古老的书籍中见过记载······但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罢了罢了，早该想到的。小徒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大的本领抢夺第一？怪我人老了········”这句话风道是用神识传音给寒凉，语气里没多大感情。
“既然前辈您清楚，我能否请您继续做司徒伟宸的师傅？”寒凉带着尊敬的语气说。
风道再一次扫视寒凉的双眸，微微颔首，又摇摇头。
“哎，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你要否待在我这老头子身边做徒弟也随你吧。”风道神色一下子颓废了很多，“别再搞出什么惊动五大宗门的事情来了，老朽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寒凉张了张嘴，却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想想也是。自己搞的这么突出，看来这次蝎王宗是要遭罪的。也不知道九皇会想出什么法子整自己。
自己当时也真是心急了······好不容易才逃到外界来了，一不小心又被弄死怎么办？
“师傅，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我会尽力承担我捅出的篓子。”寒凉看着风道那沮丧的表情，说。
“你？”风道带着一丝讽刺的眼神瞟了一眼寒凉，转而又叹了口气，“虽然你在这帮弟子当中显得鹤立鸡群，但是对于你必须要面对的那些威胁，你能比蝼蚁强上多少倍？你还会不知道三级分水岭？”
自己初乍到来，也的确不太懂。听风道的语气似乎很严重，难道除了九皇以外还有别的人会这么刻意针对蝎王宗？
风道见寒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的白须动了动，却始终没出声。只是挥了挥宽大的衣袖，飞船迎风而起。
终究还只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自己还能把多大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呢？况且自己刚刚乘他不注意，用灵识窥探了一下寒凉的根底，更是大失所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品灵根，甚至连司徒伟宸都比不上。
看来是真的无望了。
看见风道平淡的眼底出现淡淡的无奈，寒凉立刻懂了。看来他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吧？不仅是私人恩怨，而且还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寒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被阎王爷给惦记上了。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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